赵楷点点头,满心幽怨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金军大营的士气已经稍微有了一些起色。
众多金国的骨干成员聚在一起,开始筹划下一步的动向。
他们的粮草无法正常供应。
战略窗口跟战术施展的空间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压缩。
粘罕面色阴霾,抱怨道:“今日之汴梁禁军,绝不是我们认识的宋朝禁军。”
“是啊,这次不知道怎么了?那些平日里胆小怯懦的宋人仿佛不怕死了,一个个要跟我们同归于尽。”金由基附和了一句。
也算是尽量给自己的失败开拓。
主要是拉不下面子,多找几个借口,总比没有强。
而战场上最简单高效的借口,就是歌颂敌人太强大。
这样自己的惨败就不会被看做耻辱。
粘罕叹了口气:“看来那位大宋的皇帝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大帅,您决不能长他人志气。”刘彦宗急忙打断完颜宗望的话,接着说道:“要说这一次我军西线失利,是我的责任。”
“是我觉得攻城时机成熟,这才说服大帅急于攻城。”
完颜康发现刘彦宗竟然主动帮着粘罕,当下也不乐意。
他作为大金的太子党,呵护的是文武兼备的完颜宗望。
是以,完颜康当即佯装愤怒道:“刘彦宗,既然归咎于你,那你不能耍耍嘴皮子就这么过去吧?”
“方才那一战,我折损了两千军士。”
“你折损了三千出头。”
“其他两条线也损失了两三千人。”
“他们可都是我大金国的精锐。”
“完颜康,精锐怎么了?本将也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了。”金由基忍耐不住,当即站出来帮助刘彦宗说话。
眼看着这派又要口水,完颜宗望拍案而起,账内的争执顿时听了下来。
“此事,谁也不能责怪。”
“主要是今日之宋军,已非昔日之比了。”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陆昭阳语气虚弱的说道:“殿下说的对。”
“如今大宋被那个狗皇帝带的信心爆棚。”
“再加上宋军刚才获得小胜,军心大振。”
“我们在短期内不应该强攻了,否则只会增加伤亡。”
“到时候即便破了城,也无力镇压汴梁城内的百万之众。”
“从老臣在前线看到的情况来看,如今大宋汴京的百姓已非之前那帮乌合之众了。”
陆昭阳的话,引起很多金庭将领们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