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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是开明时期,军力孱弱。别内外,熬死契丹、女真,亡于蒙古,大宋民族主义。

明朝是专政时期,军力界于汉唐和宋之间,不强不弱。别内外,初期逐蒙古,亡于内乱,被女真摘得天下。前期大明帝国主义,后期大明民族主义。

徐平前世常称大汉帝国,大唐帝国,真是冤枉唐朝。汉朝是帝国主义,唐朝明明是奉行国际主义,怎么也给划到了帝国的行列里。

一直对内缓和阶级矛盾,仁义不失,则不失天下。天下不失但是可以被夺,被外敌占领就是被夺了。天下被夺,别内外,则主要归于军力太弱。不别内外,外战成了内乱。

军队不能打就是不能打,不能抵御外敌,找其他理由没有道理。把内外混起来,这里抓一坨那里抓一坨解释历史,就会把历史的教训混乱得失去作用。

有人说,只要内部不乱军力当然不会弱,败于外敌就是内乱。徐平扳着指头数一数自己前世口中说的外国,国家内部富裕得一塌糊涂,军力不行的排成串。普鲁士崛起到德国兴盛,枪挑了一排内政比他强的国家。

文用于内,武用于外,文武不可混同。政治决定军事,反过来就会出大乱子。如果内乱使用军队,军队的意识形态就会混乱,意识形态混乱的军队难救危急存亡。

一个国家的军队不能抵御外敌,肯定是军队和军事制度出了问题。有时候碰上文武一起乱,对外不能打仗和内部矛盾爆发凑到了一起,有时候文乱武不乱,有的时候则是武乱文不乱,凑不到一起去。军队是武事,跟内政有关,但不是决定于内政。

把军队不能打仗,非要说成是因为以文制武,编造再多的理由,翻开古今中外的历史看一看,都是几乎全为反例。中国历史上有一段特殊的时期,别内外成了政治不正确,捡了这么一个说法,编造一大堆理由。那个时期结束了,不必再去圆这一个谎。

强军以抵御外敌,对内调和阶级矛盾以安天下,才是政权长治久安的办法。徐平如果被宋亡是因为以文制武这个理由被骗了,到了这个世界,赚再多钱的也养不强禁军。

一个国家总是处于内乱外患交加之中,政权不断地挣扎以求生存。想着天下用我一策从此不必挣扎了,这样的良策,徐平实在想不出来,他两世为人也没有见过。

工业革命和交通革命交织在一起,欧洲的白人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场狂潮。这一场狂潮把世界吓傻了眼,以为历史从此就要终结了,白人的现在能成为自己的未来就是最大的追求。其实翻开历史,什么事情是新鲜的呢?这样一场狂潮,汉朝的时候中原王朝顶住了,罗马灭亡了。唐宋时再次掀起,欧洲大部顶住了,宋朝灭亡了。

潮水退去,这里还是这里,那里还是那里。

一个又一个的日不落帝国兴起来,对内进行剥削压迫,对外进行侵略掠夺,几百年的时间又退回到了自己那弹丸之地上。剥削不可过甚,侵略不可长久,正义不是因为善良而存在,正义是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只有这样做才长久而成为正义。

对内剥削过甚,天下之人对政权自然就是你既不仁,我就不义。内外有别,那你先得把内部的视为自己人,你不把别人当人看,有什么资格叫别人是卖国贼?

资产阶级对内疯狂压迫,对外进行侵略掠夺,内外的剥削者团结起来了,内外的被剥削者也团结起来了,帝国主义对上了国际主义。几个回合,浪潮退去了,国际主义终还是烟消云散,帝国主义成为明日黄花。

每个人都不特别,想做人上人,就要被千夫所指。现在审判不了,历史会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