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络腮胡子端起酒杯,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不屑地道:“你们京城里的人就是小家子气,喝酒不说用大碗,好歹用个手掌握得着的杯子。这小酒盏一不小心就能吞到肚子里去,用来喂鸟的吗!”
说完,仰头一口把杯里的酒倒到喉咙里。
酒一下肚,汉子的脸就涨红起来,两眼圆睁,像是要杀人一样。
旁边的同伴不知怎么回事,忙问道:“邓兄,你怎么了?”
络腮大汉头一仰,把喉咙里的酒咽下肚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掌:“好力气,活了这几十年,还没喝过此等烈酒!这次来京城有这酒下肚就不亏了,再来!”
石庆年笑着又满上了酒。
络腮大汉对同伴道:“哥哥一起来饮一杯,这酒下肚火一样,端的是好酒!”
两个大汉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喝了小半瓶酒下肚。
这个时候石庆年握住酒瓶,却不给两人倒酒了,脑袋凑到桌上问道:“邓员外,傅员外,两位知不知道这酒是哪一家出的?”
络腮胡子邓员外瞪着眼睛问道:“是哪一家?等回去的时候,到他店里买上两缸,带回西北慢慢喝。”
石庆年摇头:“酒是禁物,城里城外都不能随便携带,你还想带回西北去?不瞒你们说,这酒是当今永宁侯府上出的,只此一家,再无分店。”
邓员外奇道:“哪个永宁侯?我们兄弟怎么没听说过!”
“当然是去年破交趾的那个永宁侯,用邕州的郡望封侯,荣耀无比。”
“破交趾我们也曾听说,传闻是个姓徐的,却不想还封了个什么永宁侯!”
石庆年听了大笑:“这永宁侯是我们开封人,中进士之前家里开着酒坊,专一酿造这气力非凡的烈酒,远近驰名。两位,知不知道这郡侯现在做着什么职事?”
邓员外和傅员外一起摇了摇头:“我们外乡人,哪里知道京城里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