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克明端起碗来一口干掉,咂咂嘴道:“好力气!这才是酒,原先喝的都跟水一样,急死个人!”
连干三碗,曹克明才出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看着端上来的剁椒鱼头,曹克明皱眉道:“怎么上来个鱼头?邕江里多少大鱼,怎么做不好!”
徐平笑道:“这鱼头别有滋味,知州吃了再说。”
“有些味道!”
曹克明吃了几口,不由赞道。不过他对鱼的兴趣实在不大,尝过味道之后就懒得吃了,让小厮端大块羊肉上来。
看着小厮离去,曹克明问徐平:“通判,这遇仙楼现在可是隶在公使库之下?这么大座酒楼,一年也多不少钱使唤!”
徐平听了这知,先前的热情就降了下来。与曹克明一见面就谈论边疆敌情,倒是忘了两人的芥蒂,一说钱便又想了起来。
“公使库哪里有钱作本?酒楼是军资库的,公使库只收租钱。”
“什么?!”
听见这回答,曹克明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瞪着徐平。
“徐通判,公使库里的钱又不是我一个人使用,你的吃穿用度也全靠着那几贯钱呢!你把这酒楼归在军资库下是什么意思?”
这一声喊,气氛一下就僵了下来,徐平懒洋洋地道:“我身为通判,只掌管军资库,公使库还是请知州自己想办法吧。”
看着徐平的样子,曹克明就想发作,看周围的属下都满脸尴尬,才强行忍了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两个人单独说。
有了这一个插曲,酒宴便草草散了,徐平和曹克明两人先回州衙商量公事,剩下的属官公吏自己留下来享用。
邕州州衙使院签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