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雪便没吱声,叫过来也是看老妈脸色,还不如不叫。
老张不善言辞,就知道张罗着和陆铮碰杯喝酒,但可能被汤雪继母安排好的,那种二钱的小杯子几杯酒下肚后,就问陆铮:“老弟,听说你在特区市委?是领导吧?”
陆铮还未说话,汤雪不满地道:“爸,你问这个干什么,查户口啊。”她虽然也好奇陆铮的工作身份,但也不想陆哥在家里吃个饭被盘问来盘问去的,何况也能猜得出,陆哥应该家世挺好,但毕竟年轻,可能是领导的秘书之类的,也没什么神秘的。
老张就呵呵的笑,不再问了。
汤母瞪了汤雪几眼,再看汤雪给陆铮夹菜布酒的殷勤,心下轻轻叹气,这是自己的报应么?
正是春去夏来的季节,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开着窗户和门,过堂屋中微风阵阵,这顿饭吃得挺舒服,陆铮笑道:“有时候我就琢磨啊,等没有苛捐杂税了,回乡下,男耕女织,生活肯定也很惬意。人这一辈子,如果只是站在舞台上演戏,未免太累。”
老张喝的稍微有些高,说话也随便了,憨笑着说:“老弟这可不行,没有大志。”
汤母却是诧异地看了陆铮几眼,短短的接触,酒桌上的聊天,直觉感到,这个年青人很不简单,这副口吻,却不是什么没大志的样子,更像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时勘破了世情。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好像有人在打架。
开始屋里诸人没有理会,接着就听外面有人乱喊,“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死人了!”
老张是热心肠,站起身:“熟头巴脑的,谁打架呢?我劝劝去。”大步而出。汤雪老妈喜欢看热闹,跟着跑了出去,汤雪担心父母,说:“陆哥,您吃您的。”也跟了出去。
姜涛见状起身,说:“哥,我去看看。”
陆铮微微点头。
……
姜涛来到院外的时候,却见四五个小伙子正在殴打那个叫柱子的年青人,柱子已经被按倒在地,他们兀自连踢带打的,其中一个三角眼小伙子边打边骂:“柱子,你他妈就一怂蛋怎么了?癞蛤蟆配破鞋?!我呸!”
老张忙过去劝,说:“小泉,别打了,都一个厂的,你们干什么你们?”
三角眼小伙子一把甩开老张,瞪眼道:“滚你的去,管好你婆娘,别总来我家勾搭我爸,我妈说了,再来,撕烂你们家破鞋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