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在旁边,情况便自不同。
自己尴尬,她更尴尬,如果不想办法化解,自己和她之间的疙瘩便会越来越深。
是以自己才自辱一二,便算是成了江海燕的难兄难弟,不至于叫她觉得自己看到她被侮辱的一幕。
开着车,陆铮一时也找不到话题,江海燕这类女人,和她开玩笑是万万不能的,聊生活,好像自己又对她一无所知,除了工作,好像自己和她也没什么可聊的。
江海燕望着窗外,突然说:“我知道你是谁,陆天河的儿子,是吧?”
陆铮点点头,知道早晚也瞒不住她。
“你呢,怎么来相亲了?”这个话题早晚绕不开,陆铮觉得,自己还是问一嘴的好。
江海燕却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后,陆铮才发现,她好像在落泪,只是她一直扭头看着窗外,努力的压抑着某种想爆发的感情,令自己很难察觉。
陆铮拿过纸巾盒,递给了她。
陆铮专心开车,不再注意她,现在沉默和给她空间,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只是想不到,江海燕原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硬朗。
好一会儿后,江海燕将几片纸巾塞进了杂物盒,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我本来不想来的,家里,都希望我再找个好归宿。”
“但是,我忘不了洪大哥,一直都忘不了。”江海燕的语气很淡然,就好像在诉说别人家里的事,但陆铮听得出,她话里蕴含的感情。
不过陆铮微觉奇怪,不知道江海燕为什么和自己说起她的前夫。
江海燕低声说:“洪大哥你应该认识,和你一个连队的。我也是你离开广宁后偶尔才听说的,毕竟,我一直不大清楚你们的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