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青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我,我去跟他们问清楚!”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坐下!”陆铮皱了皱眉。
张青天第一次被陆铮训斥,呆了下,却也,慢慢坐回了沙发。
“你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好好想想。”陆铮说着话,递给了张青天一颗烟。
张青天摇摇头,说:“没有啊?”
“别急着下结论,想想再说,比如,有没有和人结仇,和人起争执?”陆铮说着话,心里也在琢磨。
要说张青天会杀人,陆铮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人,虽然心中都有魔鬼,都有冲动之时,但看张青天刚才反应,陆铮便知道,张青天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说伪装的这般好,令自己都看不出破绽,陆铮也只能感叹自己两辈子都白活了。
张青天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想整死他一点也不稀奇。
就说广宁县局办公楼工程吧,张青天便一直盯着不放,下了两次整改书,出了三次书面报告对该工程预算提出质疑,终于令该工程换了承包商,改为国有企业市一建承建。
这里面的利益输送链条,能不恨张青天么?
而且张青天这种事,干了也不是一件两件。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是跟人起了冲突。”张青天突然拍了拍脑门,说:“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跑我老母亲家找到我,威胁我不要不知道好歹什么的,还说知道我是孝子,可他也知道我老母亲住哪里,叫我小心照顾我老母亲。分明就是在恐吓我,然后,我们就起了争执,我老母亲家门前,就是南湖小水洼,我把他推倒在了水洼里,可那水,膝盖都没不了啊,我亲眼看他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
陆铮微微点头,问:“还有么?”
张青天皱着眉头想,又想起了几桩,和菜市场缺斤短两的小贩、在理发店浓妆艳抹的女子、办公室的小杜……等等等等。
这一周,和他发生过冲突的人还真不少。
陆铮都有些无奈了,吸着烟,琢磨着,说:“青天,你这样,到了公安局,别乱说话……”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欧阳荣大步走了进来,贺红梅追在后面,连声说:“哎,你怎么不敲门呢?”
在一号楼会议室,是常务副主任杨文学召开的学习市委“关于进一步放开全市消费品市场物价”文件精神的动员会,杨文学在台上唠唠叨叨的一直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