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侍中许敬宗府邸。
“爹,您这两天已经接手了太多李相那一边的官员,这样下去,天后会对您产生嫌隙的。”
许敬宗的长子皱着眉头劝解道。
他实在不能理解,一向狡猾稳重的父亲为何会犯这种错误,难道是被权利冲昏了头脑,想要独揽权?
这种事情可作不得,以新皇的性子,若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许敬宗听到儿子的劝解,不由瞥了他一眼,闷头喝了一口茶水,满嘴的苦涩道:“你爹我是不想找死,却有人任性而为,逼得我不得不着做啊。”
说完,他满目的忧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儿子面露疑惑道:“爹为什么这样说?现在李义府已经被贬,朝堂上再没有人跟你作对,还有什么人让您如此担忧?”
许敬宗摇摇头道:“你的眼光还是太过狭隘,只盯着京城这一亩三分地。”
说着,他详细的解释起来:“如今都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天下扰攘,群凶肆虐,李奉节、蜀王都在盯着这座长安城。”
“咱们这位陛下竟然因为一时意气将李义府外贬,如今朝廷动荡,人心不稳,是她任性的时候吗?”
“若是为父不站出来收拢这些李义府旧党,还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他的儿子这才恍然大悟,有些为难道:“那爹以后如何打算?”
许敬宗摇头道:“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若是李奉节等人打进城里,就没有什么以后了,咱家现在已经绑到了陛下的船上,下不来了。”
“女人就是女人,为父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他儿子连忙提醒道:“父亲小心隔墙有耳,您一直教导我们谨慎小心。”
正在这时,外门猛然推开,二人吓了一跳,许敬宗有些无语道:“你来做什么?”
一美妇端着茶水道:“妾身来给你们蓄水。”
他儿子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母亲。”
虽然他对这位继母表现的十分恭顺,但眼睛里却有些不同寻常的光彩。
悬镜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