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信使进来,吴玠看到的是与他所知的不一样的打扮,对方没穿盔甲,也没穿汉服,不是西夏常见的服饰,也不是金人的习惯,对方穿着一身黄绿色的服装,打着腰带,也不知什么服装,但显然精神、简练。
进来的人向坐在帐中桌后的吴玠打了一辑,态度不卑不亢,朗声道:
“职,西夏兴国郡公主驸马古总指挥帐下高炎,晋见川陕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镇西军节度使吴将军阁下。”
“是高炎将军,请坐!”
“谢将军。”
“不必客气。高总指挥信中所说由你与我军接洽?可是确实。”
“总指挥是这样吩咐的。”
“信中说,你们已全部攻占了整个熙河,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可以。我部自正月初六发起战斗,经过一个月的征战攻占了兰州、榆中、河州、定西、临洮、甘泉、泰安、天水、麦积山,共歼金军两万余人,现总指挥帐下军队正据守在天水一线,似与贵军共击宗弼部。”
“你们古将军有何安排?”
“贵部现有四万之众,而金兀术在贵部正面只有五万不到,贵部占有地势之利。”确实金兀术原有八万人,在路上损失一万多,而这些日子双方的攻防消耗起来也很快,每天几百、几百的,也有五千去了,再加上夔带走了一万五,也只有这么多了。刘炎看到吴玠点头高炎继续说:
“三个月来,贵中一直采用遂行防守的战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利用故道的峻险地形阻击迟滞袭扰金军,挫其锐气,消耗金军后力,战术极为正确。也让金军产生惯性思维,认为我军只会消极防守。”
吴玠听到对方夸奖自己,心里很为高兴,可他不知道这个惯性思维是什么意思。
“高将军,这个惯性思。。。维。。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人的思维定势,以前是这样的,他认为你以后也是这样的,这个我也不很清楚,但总指挥是这样说的。”高炎也不明白,高宠没有向他解释清楚,高炎只是跟吴玠照搬高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