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融成万里海，海上有灯若月明。李世民顺着云阶而下，满路竞是花灼灼，只见蓬莱瑶城簇珠星，百千灯射水晶帘。

仙人捧莲烛，宝灯艳楼台。鲛珠悬琪树，星斗落九天。

“漂亮吗？”

李建成后面笑吟吟地问：“世民，这场灯火后，之前大哥爽约的事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李世民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便听到了海上传来的歌谣。

起先是一个飘渺的女声，吟唱着太古洪荒的传说，而后像是惊醒了什么，岛上繁灯在一刹那亮起了更绚丽的华光，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应和了最初的女声，最后汇成了恢弘的歌潮。

歌舞灼灼，琪树生烟。

李世民眼中映着煌煌灯火，和灯下兄长璨若骄阳的笑颜。

他道：“好，一笔勾销。”

说完这句话，李世民眼前一黑，蹒跚几步就要倒下，李建成眼疾手快把自家弟弟捞起来，看到他泛着微红的脸颊，突然想起了什么。

霓炎刚刚给他们倒的酒，好像是一梦千年？

对于凡人来说，一梦千年的后劲就有点大来着。

呃，流灯歌会上龙女的歌声……他没记错的话自从龙女和西方的鲛人联谊后就学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世民的话，应该只是睡一觉就好了吧。

李建成扛着自家弟弟往回走，不确定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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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自醉酒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头部，简直是炸裂的要命。

他揉揉自己额角，心想着他貌似又被他哥坑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