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霈垣被安置在床上后,皇后这才哀嚎出声,「我可怜的垣儿……」
哭声悲切,满是哀伤。
且因为一想到秦霈垣往后大约与太子之位无缘,皇后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
秦霈垣有些厌烦,「母后有力气这般哭,倒是不如想一想,如何替儿臣报仇。」
「报仇?」皇后惊愕,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那庄守成已被你父皇下旨车裂,其家人也尽数获罪,还如何报仇?」
莫不是,垣儿怀恨在心,要诛其九族?
「母后当真以为单凭一个小小侍卫,便有如此大的胆量,这般大的能耐?」秦霈垣冷哼。
「你是说……」
皇后想了想,「此事是秦霈佑所为?」
「除了他这般阴险歹毒,还能有谁?」秦霈垣忿忿道,「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比他更想让我死吗?」
是了。
若说谁最想让她的垣儿变成这幅模样,非那对母子莫属。
皇后咬牙,「这秦霈佑当真歹毒至极,不成,此事需得告诉皇上,让你父皇为你做主。」
绝对不能白白算了!
「父皇已是处置了庄守成,还对外说秦霈佑受了极大的委屈,偏袒之意可谓十分明显。」
秦霈垣冷哼,「也可能父皇是因为看我已是成了这幅模样,所以觉得再责罚秦霈佑的话,无人能够担当太子之位,所以有心保他。」
「父皇当真是偏心的很啊!」
听秦霈垣如此说,皇后也是一阵心酸。
她何尝不知道皇上对淑妃和秦霈佑的偏心?
但现如今偏心到这个田地,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