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安在扬州和贾环配合几次,私交算可以的。寒暄几句落座,吩咐酒楼上菜之后,直言道:“今日受人所托,找子玉有事相商。这是扬州名士朱华藏。与郑员外交好。”
贾环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对朱华藏点点头。
朱华藏微笑着寒暄道:“贾兄年少有为,名登桂榜。更有诗名传扬天下。引得江南美人争相以一见为荣。在下很是仰慕。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贾环嘴角抽动了几下。上来就是好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大致上也知道是什么事情。郑大少恐怕还在监狱里呆着的吧?还有郑家面临的风险。
朱华藏恭维了贾环几句。烘托着气氛。喝了一杯酒,萧幼安借故离开,留下空间给贾环和朱华藏说话。朱华藏举杯道:“在下受郑员外所托,想要向沙抚台老大人致歉,不知道贾兄能否代为说几句话。郑员外那里必有重谢。”
贾环古怪的看了朱华藏一眼。朱华藏的意思郑大盐商是让他当个桥梁,帮忙递几句话,然后,郑大盐商再去和沙先生谈条件。真是搞不懂郑元鉴区区一个盐商,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商人和巡抚谈条件?呵呵!
而且,有点欺负他年少的意思。这种不知道谈判条件的话,他当然不可能去传,郑元鉴真以为他不通人情世故的少年么?
贾环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喝了一口,道:“朱朋友这话没什么诚意。郑员外想要什么,愿意付出什么条件,这都没有说清楚,我如何能帮忙说话?”
朱华藏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刚才是自作主张。郑员外不是这么交代他的。想了想,重新笑道:“郑员外愿意负担20万两亏空的盐课,想请沙抚台高抬贵手,放过郑大公子一马,亦放郑家一马,让郑家名正言顺的拿到一个总商的名额。”
贾环看了朱华藏一眼,笑了笑,将杯中的茶喝尽,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拱拱手,出了雅座。
郑盐商没搞清楚一件事情:巡抚,要搞死郑家,只需要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就像按死一只蚂蚁一样。二十万两白银的拖欠盐课,是赎罪。不是讲条件!
再者,郑文植见色起意,灭人满门。这种人渣死不足惜。还想着捞出来,简直是搞笑!郑家在这里面也没有起什么好作用吧?
片刻后,萧幼安回来,见贾环已经离开,好奇的道:“子玉呢?朱兄,你们谈妥了?”
“走了。”朱华藏苦笑着摇摇头。贾环的态度很强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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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并没有将朱华藏的来访当做一回事,继续学习的生涯。间中,抽空招待了萧幼安一顿酒。聊了聊扬州的近况。此后萧名士便与金陵本地的名妓厮混去了。江南四大名妓尽出自金陵,秦淮河上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