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瓷碗,骆宏叹道:“今上为人冷酷。郑国舅全家都要被处斩,童子有什么罪?”
柳逸尘极其无语。骆先生完全就是个政治小白、嘴炮党,就这样的水准还敢跑去跟着东林党一起混,最终果断的被抛出来顶缸。
要不是贾环用一副唐伯虎的名画说服了已经回金陵的文坛大宗师望溪先生,骆讲郎现在预估已经去云贵度过余生了。
庞泽咳嗽一声,道:“那个,骆先生,其实今上这次还是手下留情的。郑承犯的那种错误,按照国朝的律法,诛九族过了点,诛三族完全没问题。”
庞泽人虽然长的丑,但是知识面广博。要说周律,现在在座的人没有比他更熟悉的。
骆讲郎语塞。他其实从政的心思已经淡了,但这么多年喜欢议论的习惯却改不了。傲王侯、慢公卿,这是读书人的本色演出。
乔如松厚道的转移话题,“要说,还是看在郑贵妃的面上吧。毕竟是圣上的宠妃。不过,从圣上一言可废贵妃,可知圣上在宫中的威望和掌控力度,以及性情。”
今上通过政变,登上皇位。做事的风格:杀伐果断。一个宠妃,说废就废。这……
大家都跟着议论了一会儿。这件事已经传遍京城。
贾环心里暗道郑国舅对郑贵妃来说,果然是个猪队友。今上后宫的皇后之位,空悬已经有两年之久。郑贵妃那么得宠,要生下一个皇子,未必没有机会上位啊!
可惜。
这其实再次说明一个问题: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贾环想着贾府里的二师兄们,摇摇头,插话道:“不管怎么说,山长要出来了。”
山长张安博现在还关押在刑部的天牢中。
“那是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