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无语的一笑。贾琏还没搞清楚情况啊。他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帮山长张安博审查监生。赚钱的事,要往后排。
这果然是两个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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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时分,夜色如水。本司胡同中正是营业高峰期。
胡同里东段的一间精美的绣楼中,京城名妓成琪儿招待着当朝红人、光禄寺少卿袁壕吃酒。
成琪儿约十七八岁,穿着薄薄的红衣,酥胸饱满。杏眼桃腮,巧笑嫣然的给袁壕添酒,道:“袁大人,我有个姐妹托我问件事呢?她有个相好的士子,给关在国子监里。还有没有希望出来?”
袁壕是一名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容貌平平,揽着成琪儿的细腰,向下轻轻的摩挲,笑呵呵的道:“哪个姐妹?国子监那帮酸监生进去了就别想出来。刑部盯着的。”
作为今上面前的红人。今上的心思,他还是知道些的。明面上由左副都御使张安博审查。张伯玉是京城名儒,在士林中颇有声望。要的就是他的声望。而实际上刑部左侍郎华墨深悉上意。
成琪儿娇笑道:“五凤馆的水仙。”
袁壕听过水仙和韩秀才的才子佳人的故事,道:“原来是她。你跟他说,韩秀才是首犯。趁早死了心。想都不要想。韩秀才能捞一条命出来就算命硬。”
成琪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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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小时雍坊,当朝揆首谢大学士的府中。
书房里布置的简单。谢旋六十多岁,微笑着喝茶,笑容平淡。身为当朝首辅,他的见惯朝堂风浪。此次审查东林党一案,在他眼里,看起来是另一种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