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康?还不是你无能,导致主公遇险?”程昱当即指着许褚骂道。
“是我许褚无能,但要不是……”许褚欲言又止。
赵普脸色一沉,喝问道:“要不是什么?主公出兵乃是机密,为了主公的安危,士兵出城都是乔装成百姓。但这样还是遭遇到汉军的埋伏。是不是军中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主公出兵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赵普问道这里,许褚顿时咬牙切齿,将赵匡胤的叮嘱抛于脑后,冷声道:“是赵光义那个狗贼,泄露了主公出兵的消息。”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
许褚将战争的经过解释一番后,又说道:“这些兵马由我率领,为了主公的安全,我看管极其严密,士兵根本没有外出泄密的机会。若说出了奸细,也是在兖州……你们都是跟随主公多年的心腹之人,理应不会背叛主公,恐怕泄露消息的是赵光义安插在主公身边……”
“主公临终前可有遗言交代?”赵普沉声问道。
许褚咬了咬牙,说道:“主公交代我不得将事情告诉你们,让你们拥立二将军。我许褚一向听主公的话,但这件事是绝对不从的。主公尚有子嗣,咱们拥立公子继位,在宣布赵光义做出的勾当,杀了那狗贼为二将军报仇雪恨。”
听了许褚的话,一众谋士皆沉默不语。只有李典等老将附和。
赵普沉默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主公有遗命留下,咱们应当遵从,不可违背。”
许褚脸色一沉,冷喝道:“是赵光义害死了主公,如今主公尸骨未寒,你们便要转投他人吗?”
许褚说着便要杀前来打赵普。
程昱,陈宫等人连忙上前拉着,赵普冷声道:“你这个莽夫知道什么?如今主公已死,赵光义这些年不知收买了多少将校,也只有你们几个大将还听命于主公。但主公死了,便压不住那些将校了。你若是立公子继位,在宣布赵光义的恶行,赵光义反而有理由来攻打咱们。到时候不仅主公一手建立的基业不保,恐怕连公子都要死于非命。咱们遵从主公遗命,立赵光义继位,赵光义忌惮咱们,还不敢对公子动手。主公他目光长远,这才发下这样的遗命,你这莽夫,知道什么?”
许褚被赵普说的面红耳赤,但听了他的话却也懂得了其中的道理,若是跟赵光义对抗,其一,三州肯定分裂,赵匡胤创立的基业也就毁于一旦。其二,一旦赵光义胜利,那么赵光义为了以绝后患,肯定会杀了赵匡胤的子嗣。
而遵从赵匡胤的遗命,赵匡胤创立的基业便得以保全,甚至没了赵匡胤,也就没了明争暗斗,众人更加能团结一心。而且赵光义也不会多此一举来残害赵匡胤的子嗣,因为那样会让赵匡胤留下的将校叛变。
想通了其中道理的许褚满脸不甘,痛哭流涕道:“难道要让我委身事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