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苏定方回身拱手问道。
“本将初来,你便当着众人的面询问我如此机密大事,不怕本将的计策泄露出去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苏定方脸色一变,连忙躬身拜倒:“在下知错,末将也只是担心军心不稳,故而有此一问,并没有其他心思,还请将军勿怪。”
“哼,你擅自询问军机大事,此乃重罪,其罪当斩不过本将念你乃是无心之失,便从轻处罚,杖责三十!来人,给我拉下去行刑!”李靖毫不留情,一上任居然要棒打军官。
一边的将校连忙拱手求情:“将军息怒,苏校尉也是关心青州安危,还请宽恕则个!”
“此乃军法,尔等求情视为同罪!”李靖冷眼看向一众将校,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苏定方心知李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自己头上了,知道这个罪怕是要受了,拨开面前求情的将校沉声道:“不必求情,苏某擅自询问军机,险些泄露军情,甘当军法。只是李将军说有计策救援青州,还请尽快行动,我太原将士从不畏惧战争,你莫要坠了显忠将军的名声,最好是给我打赢这场仗!”
李靖却将书生意气给做足了,不悦道:“这个是本将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们只管每日训练便可,过些时日且看本将带着你们立功!”
一般的世家将领,就是这么带领士兵的,李靖这么做,很多士兵都猜测,李靖是某个家族的公子,凭借着权势上位。李靖上任第一天,就将苏定方给杖责三十,狠狠的耍了把威风,这让一众将校,士兵都颇有怨言。
第二日,李靖正在营帐卧榻侧卧,一将拿着一摞书册走进营帐,唤着李靖道:“将军,苏定方有事求见!将军?……将军?”
苏定方喊了数声,李靖才慵懒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悦道:“何故扰人清梦?”
“将军,你上任第二天,各个将校还不认识,我带了各营的花名册,以及军中各种事务请你处理!另外临近战争,咱们士兵天天都在训练,您也该出去督导督导,稳定士气吧?”苏定方将书册放在桌案上,拱手建议道。
“嗯?俗话说萧规曹随,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也是好好的吗?这些繁琐之事,你们以前是怎么解决的,就怎么解决,来烦我作甚?”李靖左手抚额,摆了摆右手,一脸不耐烦道。
苏定方不卑不亢,拱手道:“在下是掌管军务的主簿,些许小事末将能够处理,但大事却还要将军过问才行。更何况战事临近,还要将军稳定军心,日后出征,军不知将,将不知兵,将军又没有威望,如何带兵打仗?”
“本将自有主张,你且将东西放下,听说晋阳城有一家酒坊,供应太原各处,你给本将找着美酒来!”
苏定方脸色一变:“将军,李显忠将军留下训示,军中不得饮酒,违令者斩!还请将军莫要违反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