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渠路,你这马是哪弄来的啊?可真是神气!”渠路乃是羌族贵族,甚至跟羌族首领渠利,渠梁还有关系。一个羌族贵族见了渠路胯下战马,眼中满是羡慕。
“这马是在城外遇见的,脾气可犟着呢,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驯服,漂亮吧?我管它叫朱龙!”渠路骑在马上,傲然道。
“渠路,你小子可发了,有了这匹马什么不能干?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大个子,干活一个定十个!什么时候借我用两天!”另一个贵族羡慕道。
“嘿嘿,那个大家伙可不听话,我得用铁链锁起来,用鞭子抽他他才干活!”渠路闻言嘿嘿一笑道。
“唉,能干活不就成了,去年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没了粮食,我家的奴隶可是死了不少呢!如今春耕又要来了,我家人手都有些不够用了!”
“哈哈,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不给他们吃才吧他们给饿死的,如今人手不足,怪的了谁?”渠路嘲笑道。
“这些汉奴,我家两个弟弟出战都被汉人给杀了,干起活来不行,吃的还忒多,我不得杀几个解解气!”贵族愤恨道。
两人交谈一阵,渠利骑着朱龙马回到家中。
渠路家中,一间柴房之中,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身材高大,大约九尺有余,身上肌肉隆起。不过他身上却满是伤痕,头发也蓬乱不堪。脸上有些营养不良的黄色,显然是被长期虐待所至。
不过尽管如此,他躺在那里,一股恐怖的气势却不自觉的散发出来。
男子旁边,躺着一具少年的尸体,看着少年的尸体,男子四方脸满是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弟弟,你还是死了,你曾经说过你只为乞求活命,可你还是被胡狗给饿死了!你放心,哥哥会为你报仇的!”
男子沙哑的声音在柴房响起,一瞬间好似柴房中的温度都下降到一个冰点。他手上,脚上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铁链,男子一双蒲扇大小的手死死的抓住铁链,内心仿佛如狂怒的狮子。
门被缓缓推开,渠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发霉的大饼。渠利将大饼丢给地上的男子道:“别躺在地上装死了,吃完了给我起来干活!春耕就快到了!”
“我弟弟死了!”地上的男子低声道。
渠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地上少年的尸体,无所谓道:“死了就死了吧,也省了粮食,反正他疾病缠身,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