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利听得不寒而栗,这是多么歹毒的计谋。虽然韦孝宽说的是回去劫掠匈奴鲜卑部落,但这只是委婉的说法,如果粗俗一点,就是将他们通通杀光,抢光,等到匈奴鲜卑大军回去,面临的也是饿死的局面。
但是韦孝宽这话,却也充满了漏洞,首先便是凭借汉军,能不能拦住匈奴鲜卑近七万大军,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拦住。
尽管渠利为人愚钝,但却是立即醒悟这是韦孝宽的借刀杀人之计,如果自己一回河套,屠杀匈奴鲜卑部落的话,汉军绝对不会帮忙看着他们,而是放匈奴鲜卑回河套,坐看自己自相残杀。
如此一来,我族岂不是有灭族的危机?
渠利背脊一凉,只感觉眼前这儒生是如此的可怕,谈笑间就要让我们三族自相残杀?
“还好被我识破了你的诡计,这次我要你陪的血本无归!”
“怎么样,渠利首领敢不敢做?只要首领答应退兵回河套,劫掠其他两族,十万石粮草就归首领了!”韦孝宽继续诱惑道。
“好,既然先生肯替我阻拦匈奴鲜卑大军,我答应了!”渠利双眼一眯,一口答应下来。
“好,粮草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明晚酉时,你来城门口取粮!”韦孝宽也是笑道。
“一拿到粮草,我明晚就退兵,赶回河套!先生务必遵守诺言,替我拦住匈奴鲜卑大军!”
“这个自然!只是他日羌族入主河套,还请不要与我大汉为敌!”
渠利拍着胸膛保证道:“先生放心,我羌族人最重信义,说到做到。”
韦孝宽渠利两人各自恭维一番,韦孝宽终于离开渠利军营。
但韦孝宽离开渠利军营之后,并没有回阴馆城,而是向着另一个城门而去,那是呼那邪所在的匈奴大营。
韦孝宽径直赶到呼那邪军营营门口,那护卫并未阻拦,居然直接让韦孝宽进去了,好似那护卫已经认识了韦孝宽一般。
韦孝宽直接来到呼那邪的大帐,见到呼那邪,开门见山道:“怎么样?首领考虑好了没有?只要首领退兵,赶回河套,说服你们的单于於夫罗,劫掠劫掠羌族鲜卑,我们陛下再以十万石粮草相送,到时候那你南匈奴定可度过此次危机,甚至称霸河套!至于羌族与鲜卑的四万兵马,陛下会领兵将其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