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上尉回答说,“容我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一排长埃克尔勒中尉,这位是军需官滕多夫中尉,这位是二排长莱特少尉,这位是三排长斯蒂芬斯少尉。遵照梅恩将军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但泽第9海军卫戍团2营2连全体官兵归由您全权指挥。”
夏树笑着摆摆手,在与乔安及其余三位军官亲切握手之后,他说:“临时调遣你们来到这里实属情非得已,在没有正式调令的情况下,我不会向你们下达任何命令,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指挥。奇尔曼上尉,埃克尔勒中尉,滕多夫中尉,你们三位请跟我进来。”
三位军官毫不犹豫地跟着夏树走进城堡。
德军部队的传统编制并没有副职,以眼前这支海军连队为例,如果连长奇尔曼无法履行指挥职责,埃克尔勒将接替其职务,然后是滕多夫中尉和另外两位少尉排长。
在主厅一侧,夏树通过电话联系上了他们的上司,但泽基地的卫戍长官冯·梅恩将军,并以建议的口吻请将军对这支“武装拉练”部队下达驻防警备命令。
通过电话,上尉亲耳听到了将军的新指令,他以简练的语言回道:“是,将军,我明白了,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结束通话,奇尔曼转过身对两位下属军官说:“将军命令我们在这里进行陆上警备防御训练,以城堡为中心,10公里内即为警戒区,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进入。”
这看似有些繁冗,但绝非“多此一举”,如此安排使得夏树、梅恩以及奇尔曼在形式上避开了“擅用职权调动军队”的禁忌。既达到了目的,又各自心安理得。
走完了过场,四人回到门前。奇尔曼当即向另外两名排长传达新的“训练任务”,夏树则与埃克尔勒亲密交谈起来:
“在要塞卫戍部队呆了两年,感觉怎么样?”
“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我们半年轮防一次,火炮、枪械、鱼雷,样样都要操作。”
“呵,这可是德国海军卫戍部队的精髓所在。”夏树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自己在“阿尔萨斯”号和“拿骚”号任职的经历,在基层部队确实能够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但眼界和能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制约。若不是后来调任海军总参谋部,夏树仅仅精通舰队作业,对港口防御、要塞卫戍只有理论上的浅薄认知。
“是吧!”埃克尔勒说,“这两年确实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跟同僚们相处也很愉快,只是再也找不到在海军学院时的心境了。”
“是因为少了足球的激情?”夏树笑道。
“嗯,足球虽然一直在踢,但球队的实力太弱了,享受胜利的机会很少……当年的我们是何等意气风发啊!”埃克尔勒纵是心有感慨,眼神和表情中也没有分毫抱怨,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现状是较为满意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能力中庸之辈。球场上,他以出色的短程爆发力见长,亦有着开阔的视野和灵活的思维,因而在人才济济的球队中牢牢占据着主力边锋的位置;球场下,他谦虚低调,与人无争,在学业方面也足够勤奋专注,即便达不到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程度,也属于心态很好的那一类人。
说话间,这支海军卫戍部队的官兵们已在城堡前的空地上列好队等候夏树的检阅了。平心而论,他们的军服不够笔挺,步枪过于笨重,从乳臭味干的小子到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外形条件参差不齐,用于阅兵要比第三帝国军队差了一大截,但他们胜在忠厚、质朴,在历史上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军队经常在一场战役中阵亡数十万人,士兵们非但没有丧失士气,还能够前仆后继地往前冲,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