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体不适为由,夏洛特·希尔请了两天假。第一天,她把自己关在宿舍方面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差点把住在同一套间的同伴吓坏了。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梳理干净,吃了些早餐,独自一人来到学院南草坪漫步,走累了,就靠坐在一棵苹果树下,远远望着繁忙的泰晤士河。
“夏洛特·希尔小姐?”
这个粗犷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夏洛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当她认出眼前这张脸庞时,很不情愿地别过头。
体格魁梧、满脸横肉的司炉工从背带裤前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弯下腰将它放在夏洛特手边,柔声和气地说道:“昨天那位先生托我把这个交给您。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纠葛,但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赚些外快养家糊口,希望您能够理解,愿主保佑您。”
夏洛特茫然若失地望着远方,一语不发。司炉工走远之后,她缓慢地转过脸,低头看了看信,信封上有她熟悉的苍劲字迹,边角留着几个淡淡的黑色指印,也许是这不和谐的搭配带来了难以形容的亲切感,也许是她心底的情感解封而出,两行清泪涌出眼眶,她轻轻地拾起信,从中抽出信笺,这是一张司空见惯的、印有酒店名称的信笺,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两行字:
今天上午11点,学院南草坪。
我将成为天空中只为你盛开的云朵!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没有亲切的寒暄,没有质朴的叙述。无需累赘,一切了然。
闭眼静思,没过多久,学院的钟楼敲响了9声。
还有两个小时。
虽然有些渴,虽然有些倦,虽然从宿舍走过来最多半个小时,夏洛特却未起身。
这样的留恋,就连她自己也感到讶异。
暖风和煦,青草翠绿。世界是这样的美好,处处充满生机和希望。
不知不觉中,夏洛特睡了过去,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静静洒落在她青丝鬓角,偶尔一片树叶飘落,停在她素色的轻纱裙摆上。
她睡得如此安详,就像是通话中的睡美人。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