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深深地喝了一口茶,额头的汗都渗出来了。
“瞿大人,不能换哟,这可不是瞎折腾呢,今天是悟道堂第一天开门,我也算悟道堂的第一位弟子,开讲第一天,总得把这个悟道堂讲清楚吧。”
朱慈爝居然能讲出这番不换话题的充分理由,还反驳了瞿式耜“瞎折腾”的话。
文安之似在沉思,堂上你望我,我望你,你望他,三个人,没人说话,一时间沉默了。
“瞿大人,刚才围绕悟道堂,也算讲了他的观点,只是没有展开而已,学生下来慢慢领悟。下面,请文大人给学生赐教。”
为了不冷场,也让瞿式耜有个台阶下,朱慈爝把话转到了文安之的面前。
“这个悟道堂呀,王爷取的名字,取得很好,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就是悟道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就是来悟道,悟学习之道,为人之道,为官之道。”
文安之毕竟是大学士,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但朱慈爝觉得也只是一般般。文安之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
“所以啊,这也是王爷的一项改革,一项教育改革,将私塾教死书、死读书,改为悟道,真是高明呀!不仅孩子可来这里读书悟道,而且大臣更应该来这里悟道。”
“慈爝,这个悟道堂,你理解了吗?”文安之望着朱慈爝问道,自认为他说得有水平。
“算是理解了吧,听了两位大人的悟道,学生受益匪浅,我也汇报一下我的心得感悟。”朱慈爝接过文安之的话说。
“看到‘悟道堂’这三个字,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怎么读书?特别是在当前明朝处于危亡时刻,我们读书人的使命是什么?”
朱慈爝说着,望了望文安之,又望了望瞿式耜,这哪里像两岁孩子说的话呀,两位大人睁大眼晴伸起耳朵听得入神。
“我想,就是好好读一读大明三百年历史,尤其是近三十年明朝衰落的历史,看清过去、现在和将来,从中找到救明的道路。”
“今天是悟道堂开门第一天,只有把‘悟道堂’这三个字搞清楚了,把定位搞明白了,我们来这里悟道才不会浪费时间,读书人的使命才会渐渐地担起来,拯救明朝才有希望。”
听了朱慈爝的这番话,两位大臣都惊呆了,这是两岁孩子说得出来的话吗?两岁孩子思考问题怎么这样严密?是神人还是神童呀?
“对!慈爝讲得太好了。”瞿式耜禁不住拍起手来,文安之也跟着拍手,是情不自禁的那种。
这哪里是一位大学士、一位巡抚大人教孩子读书悟道呀,简直就是两岁的孩子给两位一品大员启迪心智嘛。
朱慈爝的表现,一下子刷新了两位大人对他的认知。
“慈爝,我们明天悟什么呢?你先给我们布置题目,以免像今天这样太突然了,没有思想准备。”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我们就读史悟道吧!”
平常清高自傲的文安之,居然叫朱慈爝提前布置作业,他们来这里还需要做功课?传出去不笑掉大牙才怪,幸好悟道堂只有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