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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霏声音清脆:“我等纤弱女子,又如何会放在宁大元帅的眼中?宁大元帅想要的,无非是女尊和恶女神有可能的去向罢了。人家说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拜火教已经败了,倒了,今后也无法再在中原大地立足了。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美女岂不惜命?奴家又岂会再与拜火教乘在同一条船上?”

青年忍不住再笑道:“好一个蝼蚁尚且偷生,美女岂不惜命,桃霏姑娘果然是既有自信,又有道理。那么,姑娘此来的用意是……”

桃霏道:“一来,是向公子投诚,愿为公子鞍前马后,只求有个容身之处,二来,是希望公子能够放过古姐,她与我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奴家既知她被擒,自然无法放着她不管。”

青年道:“桃霏姑娘与其他的拜火教妖女,果然还是不同,向敌人投降,你就不怕死后被你们的圣凰清算,入无边地狱,不得超生么?还有,你们拜火教信徒,为了服侍圣凰,纵然杀父害母,也是理所当然,你却为了这一场姐妹之情,明知道是死地险地,也要前来,像你这样的拜火教妖女,可还真是不多见。”

桃霏道:“小春妹妹亦是出身于拜火教,公子既然容得下她,又怎会容不下一个桃霏?更何况世间之事,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利益二字,拜火教中底层的妹子,其实也大多都是可怜人,儒家天下,重男而轻女,女子无才,便可谓德,她们原本就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也没有人真正关心同情她们,被拜火教控制之后,纵然心中惧怕,也不敢告知他人。宁公子觉得她们是妖女,然而实际上,她们也不过就是被控制的棋子罢了。”

青年道:“笺丽虽然出身于拜火教,曾经是善女神的候补处女,但并不曾真正种过圣血,见过圣凰,她体内的圣凰血,乃是她的母亲度给她的,你呢?”

桃霏道:“公子有所不知,拜火教中,原本也就并非人人都被种了圣凰血。底层的妹子,控制她们的不过是反复的洗脑和严密的教规,有资格被种圣血的,基本上都是,或者天资过人,或者身份特别的女子,笺丽之所以会被她母亲给予圣凰血,也只是因为她母亲当初希望她能够成为下一代的善女神。然而也有不少人,体质与圣凰血有着冲突,但又的的确确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天分或者可供拜火教利用之处,这样的孩子,拜火教同样也会尽力培养,以补充拜火教的实力。就如令妹,天分过人,但不适合圣血,若是幼时就被我教高层遇到,也一样会被收罗,再以严格的教义和教规进行控制。像这样的人,在拜火教中,其实也为数不少,奴家也是其一。”

青年淡淡的道:“姑娘虽为拜火教中人,但行事特立独行,是否有被圣凰血控制,我也看得出来。”往萧古瞄了一眼:“但是她体内是肯定有圣凰血的,而据我所知,桃霏姑娘你在拜火教中的地位,更多的属于打手之类,拜火教高层的真正隐秘,你恐怕也不会比笺丽了解太多。”

桃霏道:“宁公子既知古姐体内存有圣凰血,就该明白,想要从她口中逼问出公子想要的情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不考虑其它,就凭着她体内的圣凰血,一旦出卖了拜火教,女尊随时都能够将她找上,想要杀她,易如反掌。更何况,在种圣血的过程中,对圣凰大人的恐惧,就已经深深的植入了心中。古姐当初可是作为恶女神的替补来培养的。”

青年愉悦地说道:“你说的这个,我自然清楚得很。想要压制恐惧,不如用更大的恐惧,所以我打算折磨她,我准备用针灸激发她的感官,让她连有人在她身上抚摸都会感到刺骨的痛,然后拔光她的指甲,活活的、一点一点的拉断她的经脉,敲碎她的骨头,用铁柱从下往上,将她整个人钉住,抓她去游街……”

桃霏无语地道:“公子,你是变态么?”

青年负手叹气:“唉,你怎么能这样说?”紧接着便又笑道:“心灵上的恐惧,和肉体上的折磨,到底哪个能够最终让人屈服?我觉得这是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以往的华夏,过于追求空泛而无用的理论,而不切实际。其实人与灵、人与欲的关系,这才是人生哲理的根本,我不介意从现在开始试验。桃霏姑娘你猜,她是能够坚持住对圣凰的、最忠实的虔诚直到死去,还是最终支持不住,哭着喊着交待出一切,然后求我们让她死?”

在他身后,被吊着的女子轻轻的颤动了一下,面无血色。

桃霏略一思索,道:“以恐惧来压倒恐惧,虽然也是一种办法。然而对被折磨的人来说,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从一个绝望跳入另一个绝望,干脆横下心来,宁可受尽折磨也不愿意让施暴者得逞,也不是什么奇事。以公子的本事,应当知道,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就是以肉欲压倒恐惧,以希望来应对失望。公子若是能够替古姐除去体内的圣凰血……公子对小春妹妹应当也是做过此事的,对于公子来说,应当不难。再以人间之情爱,令其流连忘返,甚至是醉生梦死,让其遗忘对圣凰和女尊的恐惧和不安,也未尝不是办法?”

紧接着便咪咪笑:“其实这些年,我也曾对许多教中的漂亮妹子实验过,事实证明,不管她们心中如何虔诚,该有的反应也都还是有的,哪怕信仰再怎么坚定,只要手法高明,她们一个个的,身体都诚实的很。”

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青年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