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崔永坤赶紧带人下山,前去迎接星落老人与嶕峣道人。
到了山下,只见前方有一行人蜿蜒而来,领头的众人中,为首的,正是秦川五义中的秦二秦泽。崔永坤上前相见,秦泽下马,与他打了声招呼,又回头说道:“鸣山鬼军师的师尊星落前辈,墨门的长老嶕峣前辈,两人都在车上,另外,龙虎山的少天师也到了,正在车上与两位前辈聊天。”
少天师也到了?崔永坤往队伍中那虽然古朴但却宽敞的马车看去。
随着各处学府的创办和改制,道家自然也希望能够在这些学府中,占有一席之地,尤其是,宁丞相也有意让化学成为县学升州学、州学升国子学的必考科目之一,龙虎山对此自然是颇为热心,少天师张韶,就是为此前往各地学府,进行查探和考察。
既然少天师如此快的就回来了,看来这方面的进展,应该是颇为顺利的。
崔永坤往前方走去,在马车前牵马而行的,却是那唤作阿彩的、极为高大的蛮族女子,崔永坤的个头已不算小,站在她的面前,却也只能到腰际左右。
方自登上马车,只听车中有一老人说道:“这般说来,贵教老祖天师传下的符箓之术,起于无意中寻得的、先秦尸佼尸子所留下的一幅卷轴?”
紧接着便是正一教少天师张韶的声音:“正是如此,只是到底真是尸子所留,还是托名之作,实际上也不可考。尸子虽为商鞅之师,精于刑名,但不曾有证据表明他生前曾精于武道又或是术法。倒是在那卷轴的末尾,有留下‘尸衍’之名,却也不知那尸衍与尸子有何关系。”
崔永坤掀帘而入,只见那老者双腿俱断,坐于蒲团上,拂须沉吟道:“原来如此。”
除那残腿老人之外,又有一名老道,随着崔永坤的进入,车中三人一同往他看来。
“崔师叔!”张韶让开位置,又向两人老人介绍一方。崔永坤这才知晓,原来这名断腿老人,就是鸣山鬼军师的师父星落老人,只是不知他为何会与张韶一同谈论起龙虎山符箓之事。
待崔永坤坐定之后,张韶继续道:“关于那幅记载着符箓之术的卷轴,我亦已决定,将它抄录,放置于各地州学,若有感兴趣的学生,尽可学习,我道门亦会派人前去传授……”
崔永坤却是第一次听闻这事,讶道:“少天师?”
张韶扭头看他,道:“此事我也早就想清楚了,其实自当初宁丞相将九阴真经公开以来,我已有此心,回头想想,千年来,我龙虎山守着那幅卷轴当成宝贝,不但生怕被外人知晓,便连道门各宗,也只透露部分。其结果,就是于那符箓之术,始终不曾有任何发展,若是我们早点将它公布,令天下人习之,大家一同研究,共同发展,经过这数百年的时间,与此相关之术法,恐怕早就更上阶台。如今,宁丞相不吝于公开九阴真经,鬼军师愿与天下人分享太公阴符,我龙虎山有岂能再敝帚自珍?”
继续道:“崔师叔,等回到山中,我便会将记载着整套符箓之术的卷轴,令众人抄写,南方各门道宗,皆会送上一份,崔师叔等,也随时可入山中查看原本,以及我教历代天师的一些心得。”
崔永坤见他已经决定,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对于符箓之术,龙虎山本就是正宗,他们虽然也从龙虎山那习得一些,但终究是不如龙虎山,既然龙虎山愿意公开,那对他们自然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