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岳青走后,楚翰冠怒道:“居志荣这是疯了?他还敢管到我的头上?”
刁纪铭却是呆了好半晌,忽的抓住一名亲兵:“快去查探红巾军动向,尤其是红魔女与鬼军师此刻的所在,速去速回,速去速回。”
楚翰冠脸色微变,沉思了好一会,慢慢的坐了回去,喃喃的道:“他们不会……真疯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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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各处开始不断涌现的暗流,这几日里的临安城,却是异样的平静。
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开始进入临安,东南武林盟的,长河武林盟的,不一而足。三法司衙门的白道高手,也益发的紧张起来,并在一定程度上,与长河武林盟的武林人士,形成了默契的合作,一同压制着东南武林的人。
全城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却也因此,反而比往常更加的安静。
别京中的下九流,感受着这种紧张气氛,全都不敢妄动,连带着坑蒙偷摸的案子,都少了许多。
原本以为会有许多大的动作,谁知道各方力量汇集到一点后,临安城的天空,压抑到极点,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进驻临安的江湖人,异乎寻常的平静。慈心斋的仙子们,大多也仿佛都消失了一般。皇宫中,大内高手来来去去,巡视的强度,比以往高了不知多少。
仿佛不甘在这个时候退场,夏季的最后一股暖流涌了过来,天气一下子又闷热了起来,连已经几乎消失了的知了的叫声,竟也重新出现了。
临安城的周边,多了许多身穿麻衣的人,教导着农民使用新形的水车和一些制作相对简单的工具,这些是新出现的、农家的信徒,他们来自于墨门,但却对如今的所谓新墨门严重的不满,在教导百姓如何提升作物的同时,也往往愤怒的批判着新墨门的善公主,和如今的新墨学。
对于这些从墨门中脱出的农家门徒,那些地主与乡绅,自然是比较欢迎的。虽然新墨门主要是集中在北方,与蛮军和依附于蛮军的天孝军作对,但他们所抱持的一些理念,却也让他们感到恐慌。
而这些农家门徒,则只忙于用以往所学的木甲之术,对农田水利的开发,除了愤怒的批判着新墨学,几乎与世无争,有时还会在百姓中,大声赞扬儒家慈学的理念,然后继续狠狠批判新墨学。
钱潮江边,一名身穿长袍的男子,偶尔也会出现在这些农家门徒之间,与他们闲聊着什么,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有时聊完之后,他会独自一人来到江边,看着青天白云在江面上的倒影,沉吟不语。
自从那一日,与那个于儒教中、名义上也可以算是他的学生的青年谈完话后,男子就被朝廷找了个理由,闲赋在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也没有将此当作一回事,只是整日里,都在想着那一日间,青年说过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