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边,多少有些疑惑的居志荣,在自己的屋中,将诏书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最后沉吟良久,让人找来火炉,直接将诏书投入火中,然后无奈苦笑……这一手真是绝了!
“让我去见宁学士,让我去见宁学士!”另一边的角落里,已经被软禁起来的钦差,无力的拍着门,“那诏书……那诏书一定是让人换了,一定是被人换了……”
天子诏书,拟好之后,先是交由门下省,然后由门下省发出,故天子诏书的制式,开头皆是“门下,天子之本”。他虽是钦差,路上自也不能随便打开诏书观看内容,也正因此,在发现诏书的内容非自己所知之后,直接懵了。但是现在,经过反复的思量之后,他终于想到,搞不好真正的诏书早就已经让人偷了,在路上就已经被换成了伪诏,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做的,但除了这个,再无其它解释。
毕竟,圣上把他派来时,可不是这般跟他说的,如果知道旨意里是这般写的,他怕是死也不来。
一定要向宁学士和居志荣解释清楚,一定要向威远军的众将解释清楚,一定要让他们勤王,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勤王……他使劲的拍着门,但却无人理会。
与此同时,一个名为“严情”、原本应该早就离去的女人,在某个青年的屋中,双手撑在墙壁上,裙子上翻到腰上,小腹与腿儿折成直角。“老爷……老爷……”她的娇躯在颤动中,低低地呻吟着。
那青年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臀侧,一边用力一边夸道:“这一次,你做得很好!”
在他身后的木床上,一卷黄绢被随手扔在那里……
※※※
夜深人静之时,名为秦无颜的女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此刻,她正与老爷睡在同一张床上,重新换了一副容颜的她,让其他人再也看不出她就是那个“严情”。
裹着被子,她睁着迷糊的眼睛看去,在她的眼中,青年半坐着,打开圣旨,一边看,一边露出嘲弄的笑容。
她低声问道:“老爷,你真的不去京城么?这一次,你若肯回去,圣上和朝廷必定会重用于你……”
“重用?”青年嘴角的嘲弄之色,愈发的深刻了,“这圣旨之中,表面上写着官复原职,却独独漏了门下侍郎一职,我还没有回去,就已经开始防着我了。我要真的回京城去,结果也不过就是跟着他们一起等死。京城里的那艘船,已经漏水了,蠢货才会在那艘船上,跟着大家一起往下沉。”
将圣旨卷起,随手往远处的火炉一扔,圣旨在火炉中熊熊的燃烧着,吐出欢快的火苗,为屋中增添了一些暖意。
他往下躺了一些,将身边的女子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