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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搂着小女孩鸾梅的少年,目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算强行与鸾梅行周公之礼,估计也没什么用处。毕竟“善女神”已经在她的体内,而且他怀疑,善女神降世之所以要选择处女,很可能只是一种洁癖,而不是真的就必须是处女。更何况,现在的鸾梅也实在太小,根本就不可能下得了手。只是,为了安慰此刻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的鸾梅,他不得不继续把她当成情人看待。

他觉得那狗屁圣凰,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成功了,没错,它的陨石没有砸中他,但是它强行把他变成了萝莉控……万恶的萝莉控!

他觉得身后好像有谁在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绮梦,你放心!”搂着女孩,他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那家伙赶出去……然后等你长大。”

“嗯!”女孩偎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应着。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后来虽然有了自己的长公主府,但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出过京城的她,突然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在,还有他陪在自己身边,让她安心了许多。

就这般,陪了鸾梅一晚,到了黎明前天快亮时,不得不又将她锁了回去。

就算是在延绵千里的秦岭,终南山也是其中屈指可数的高山,日出时,从山腰处看去,火红的太阳从群山间跃出,将那壮丽的金黄色铺卷至整个天下,华丽无匹,蔚为壮观。鸟雀在远远近近的山岭中嬉戏,苍鹰在高空盘旋,东方那犹如被火染红了的朝霞,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幻着它的颜色,山脚下,有马车到来,却是秦坎将他们在京城里制造的滑翔机运了过来。

雷鹤道人下山,与秦坎一同将滑翔机搬了上来,秦坎开始重新组装,没过多久,僬侥老道也跑了出来,研究着这架神秘的木甲。

山中深处,被铁索栓着的女孩儿再一次,慢慢的苏醒,在她的前方,宁江以先秦时最常用的正坐……差不多就是现在的“跪坐”,安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女孩儿也慢慢的坐起,依旧是那般的优雅,而又毫不动怒。高贵的姿态,骄傲的神情,那粉妆玉琢般的容颜,带着犹如从世界的最高处俯视苍生的傲慢,以及想要将小小的蚁窝从即将烧来的烈火中移开、以拯救蝼蚁般的怜悯。

是的,她现在就在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少年,明明要瘦小得多,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在说,可怜的羔羊,明明我想要帮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

“我们来谈一谈吧!”宁江在她面前坐着,认真的道,“你说的那些东西,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觉得很有道理,既然神灵是存在的,我们为什么不聆听神灵的教诲?那可是神啊,高高在上的神灵。我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去质疑?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困惑,希望能够得到教导。”

女孩儿微笑着:“你可以问。”

宁江道:“那高高在上的神灵……你所说的圣凰,为什么要用圣火摧毁这个世界呢?”

女孩儿道:“不是摧毁,而是令其重生,丑陋与肮脏的世界,只有通过神圣的火焰才能洗清它的罪恶,给大地带来新生,这是奇迹,是圣凰因为怜悯,而拯救这个世界的奇迹。唯有圣凰才能够带给我们这样子的奇迹。”

宁江道:“那么,这个世界到底肮脏在哪里?丑陋在哪里?”

女孩儿以温柔的、圣人对待羊羔般的怜悯,轻轻的道:“它的肮脏与丑恶无处不在,强者欺凌弱者,富者压迫穷者,所谓的官,只是靠着权寄居在平民百姓身上的食血的害虫,所谓的绅,只是凭着势从佃奴身上割肉的凶徒。官是丑恶的,绅也是丑恶的,然而把压迫者与受压迫者彼此互调,其结果难道又会有变化?把受压迫的民变成了官,其结果是多了一个寄居食血的害虫,把受欺负的奴变成了绅,也不过就是多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凶徒,然后,一无所有的民与奴又会开始怨恨、怨恨到极点,开始偷,开始抢,开始杀戮他人。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丑恶是埋藏在每一个人的骨子里的,是隐藏在每一个人血液中的,人天生就是有罪的,是丑恶的,如果不能把这个世界洗涤一遍,挑选出全新的人类,那这种丑恶就无法改变,所以我们需要圣凰,需要那毁天灭地的圣火,以及给愿意侍奉圣凰、被圣凰选中的幸运者以新生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