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情报方面比较,在争夺世界其他革命力量的支持上面,我们的力量远超他们,就算是以东南亚那种距离中国非常近的地方,我们和东方同志同时动手,最终当地的革命党也会选择我们,这就是国力的差距!”谢洛夫冷漠的对整个地区的局势进行分析道,“既然东方同志认为我们过于保守,那就让我们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干吧,反正我们有没什么损失,失败了我们可以在后期表明我们早就说过不能这么干,但在此之前不表态、不谴责、不理会,放手让东方同志们去做……”
不表态、不谴责、不理会?听到这个原则,赫鲁晓夫和科兹洛夫都认为太过于软弱了,认为可以通过辩论压制住反对的声音,谢列平显然也倾向于第一书记的意见,只有没有被注意到的勃列日涅夫眼睛一亮,但在这种场合中没有表态。
赫鲁晓夫是个很喜欢辩论的人,这种坚持着真理越辩越明思路的人,都比较容易钻牛角尖,如果现在是勃列日涅夫执政,估计勃列日涅夫都懒得回应中国,认为这种辩论毫无意义。有这个功夫可能新式装备都出来了。
当然很快众人就不在讨论这个问题了,苏联的粮食问题也是个大问题,而现在则有了解决的曙光,这比什么都重要。很快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柯西金来到了克里姆林宫,柯西金是赫鲁晓夫主要的助手,在勃列日涅夫时期实际开始操刀改革,早期的成绩很好,但随着勃列日涅夫开始收紧权利,柯西金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最终改革失败。
柯西金在对于工业援助上面比任何都有发言权,作为日丹诺夫手下柯西金也是比较了解计划经济的运行和缺点,可惜苏联的部长会议主席自从赫鲁晓夫开始就比较弱势,柯西金的威望仍不足离开勃列日涅夫的阻挡把改革推行下去。
赫鲁晓夫、科兹洛夫和柯西金对如何把苏丹的粮食换过来进行了讨论。而勃列日涅夫和谢列平则在一边闲聊,见到这种情况谢洛夫心中比较警惕,勃列日涅夫的履历太完整了,目前苏联比他更加适合做领导人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现在的领导人赫鲁晓夫,另外一个则是第二书记科兹洛夫,而科兹洛夫的病情是一个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引爆,再考虑到科兹洛夫的火爆脾气,几乎是完全不可预防的。
他是真的害怕勃列日涅夫对谢列平进行拉拢,谢列平的性格远没有勃列日涅夫中庸,失去了赫鲁晓夫的支持,除非发动政变,不然肯定不是勃列日涅夫的对手。
谢洛夫现在正在收集勃列日涅夫的资料,还有第聂伯黑帮的一些干部资料,勃列日涅夫的性格只能自己面对面的摸索,远没有下面的契尔年科等人好对付。就在苏联的第一和第二号人物和苏联经济的操盘手讨论粮食问题的时候,作为共青团的首领谢列平却在和第聂伯黑帮的老大勃列日涅夫进行攀谈,这种景象让谢洛夫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尤里,伊里奇刚刚还说到你!”谢列平和勃列日涅夫把赫鲁晓夫的办公室空了出来,留给里面的几个大人物商量,两人边走边聊已经到了外面的走廊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已经十一月份,莫斯科时不时的会飘落雪花,但和往年相比今年的天气还算不错。
“我和舒里克说,你对国际局势的分析令人眼前一亮,从大战略来讲,我们的政策应该盯紧两个地方,一个是波斯湾,一个就是南非。当然我知道克格勃需要时间完成我们的战略,现在还不能太急!”勃列日涅夫很是和善地说道,从表面上来看,他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和事佬,模板应该是米高扬才对,就连天天在克格勃研究人的谢洛夫也看不出来毛病。
但就是这个人,手中只有势力不大的第聂伯黑帮的干部,却连续击垮了谢列平的共青团、波德戈尔内的乌克兰支持者,苏斯洛夫的宣传部,柯西金的政府部门。这当然和谢列平自身的大意和轻敌有关系,但不得不佩服勃列日涅夫的高超手腕。勃列日涅夫的强势体现在内在,而不是在外表。现在看来应该是虚惊一场。
“我本人也是为了我们的全球战略服务,没什么可说的!”谢洛夫近距离的感知勃列日涅夫,没有察觉到明显的敌意,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目前谢列平和勃列日涅夫也没有联合的意思,和两位大人物呆了一会谢洛夫顿感无聊,时间不长就找个借口离开了克里姆林宫,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情做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谢洛夫,勃列日涅夫呵呵一笑道,“舒里克,你的朋友总是这么令人羡慕,他们都是如此的年轻。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第二天八十一国共产党大会如期举行,在包括谢列平再内的苏联领导人继续参加大会的同时,谢洛夫则和第一总局局长萨哈托夫斯基中将、第五总局局长阿厉克赛中将、第二总局的谢尔久科、第三总局的罗曼在卢比杨卡广场十一号的克格勃总部,听取第一天大会的录音和辩论,从中得知整个世界其他党派对中国和苏联分歧的倾向性。
“有问题!”第一总局局长萨哈托夫斯基中将忽然伸手按住了录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