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矛可以直接给新军使用,步弓和鸟铳还是算了,注定要被淘汰……”
新军大获全胜,但也将八旗军的旧式战法爆的体无完肤。满洲不同于蒙古,骑射是小道,下马步战,上马骚扰追击,这才是满洲的传统战法。可是现在,满洲八旗在结阵步战之中被西班牙方阵碾压,若非新军登场,亡国或许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仅仅就靠着这么一支新军却还是远远不够的,此前朝中有传统、财政等方面的阻力,现在到了这个份上,扩编已成为定局。
在这支新军之中,刘成是会办大臣,名义上的第三号人物,但实际上也就是个练兵的负责人和战时的参谋长,没有权利统兵作战。新军唯有扩编,他才能掌控兵权,而这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如今的局面,虽然还远没有回返京城,但是刘成却已然开始了扩编的筹谋。不过嘛,他也知道,路是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的,这两年的顺风顺水也没有让他放松警惕,今天的这一鞭子就是一个教训。
“富绶,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手握天下大权,定将汝凌迟碎剐,以解今日之耻。”
狰狞压过了痛苦,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没等拿到大致的缴获数据,一个新军的骑兵军官就策马赶回了城中。
“回刘会办的话,刚才在大军来时的路上发现了几个窥伺战场的细作,这是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正准备拿给王爷。”
军官是蒙古正黄旗出身,阶级比刘成低,只是个牛录章京,但是满蒙一体,对于汉军旗也不是很瞧得起。不过刘成在新军已有两年,还是负责训练的高官,长年累月下来也是有些威信,这个军官不疑有他便对刘成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明白。
岂料,看到军官递过来的东西,刘成当即就是一愣,一把抢了过来。细细端详着,手上抚摸着那物件的金属纹理,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一个几个细作,生擒几人,杀死几人,可有逃脱,快说!”
刘成如此激动,被一个汉军旗呵斥,军官心头暗怒,但是刘成的积威尚在,他也不敢发作,只是看向那把名为望远镜的物事,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许的疑惑出来。
“回刘会办的话,咱们一共发现四人,分别向各处逃跑,射杀两人,还有一个自知无法逃脱便自行了断了性命,唯有一人负了伤,但却还没有抓到。”
能够充当细作的,无不是机敏之人,能够击杀三人,打伤一人已经不差了,尤其是在大战刚刚结束未久,正是心力俱疲之时那就更为难得了。岂料,军官的回答不光是没有得到了刘成的夸奖,反倒是使其勃然大怒了起来。
“蠢货!这东西是金华的军工司工坊里制造出来的,那些人是浙匪,是陈文派来的窥伺新军虚实的。你们竟然还让他们跑了一个,混蛋!”
……
接下来的几天,新军的探马四出,可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个负伤逃亡的细作,最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