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
大军早已将满城团团围住,不必劝降,那就是直接开打。满城的城墙是砖石结构,城墙顶上够两匹马并行,坚固非常,城头上更是沾满了男女老少,什么样的兵器都有,显然是一副誓要与明军决一死战的架势。
“螳臂当车,别让城里的百姓等太久了,大伙早饭没吃就过来了,还要早点回去做午饭呢。”
陈文的俏皮话说着,金华师直属炮队的那四门臼炮也在装填、瞄准。片刻之后,装填瞄准完毕,陈文点了点头,四门臼炮的炮长便依次将火把按在了火门之上。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臼炮的实心炮弹呼啸而起,呼啸而落,径直的轰到了满城的城墙上。
转瞬间,城头上血花四溅,石块纷飞,原本还抱着必死之心的八旗男女老少们的军心登时便被臼炮的巨大炮弹击碎。
明军的目标是城墙,那些男女老少登时便慌不择路的想要逃离这片死地,甚至更有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去的。可射击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重新装填过后,臼炮继续开火,炮弹不断的砸在城墙上。
先是碎裂的砖石飞溅,接下来便是更大的裂痕,等到几轮过后,臼炮需要暂且停下来冷却片刻的时候,城头上的八旗子弟死伤惨重,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只要还能跑得没有一个还继续留在城上。而正面的城墙上,也已经出现了两个巨大的豁口,尤其是那个彻底将满城东门撕碎的豁口,更是将城内的一切暴露无遗。
“大王,要不要派大军杀进去。”
“不必如此,等臼炮的温度降下来继续延伸射击,把城里的家伙们都给我逼出来。”说罢,陈文轻唤了一声刘大,徐磊的那个亲信千总就连忙拜倒在地。
“等鉴别完毕,你负责盯着他们把这东西给本王从城里抹平了。记住了,让他们亲手把城给我拆干净了。”
亲手二字格外加重,刘大自是明白陈文的意图,连忙应是。
事实上,若非是刘大被杭州站策反,陈文也不会知道徐磊谋杀其岳父一家的事情,更不会从当年的李荣和此事上联想到于奋起之死,从而下定决心除掉这个人渣——乱世之中,人为求自保做下一些违心的事情,并非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但是徐磊此人,可以出卖,乃至亲手杀死任何人,而且从未有过半分犹豫,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一个祸害。
此时此刻,接到了任务,刘大连忙舒了口气,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强,至少江浙明军这边还愿意用,有用的人总比没用的强,因为那是生与死的区别!
良久之后,火炮冷却完毕,延伸射击开始,炮弹所到之处,房屋坍塌、倾倒,砖瓦皆成齑粉,何况人乎?
炮击了两轮过后,满城竖起了白旗,一个被砖瓦砸破了头的满洲牛录章京膝行到陈文马前,顾不得头上的伤口,死命的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