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今天是五百万两,给了,明天就是一千万两,后天就是一千五百万两,大后天就将会是两千万两!
萧启元从未想过放弃杭州,亦或是降明,此间不过是拖延而已。可若是数目太大了,不谈银子够不够,城里的民心、军心也是根本拖不下去的。到了那时候,城里的士绅反噬,光靠着这些八旗军他是根本控制不住局面的,尤其是那些绿营将领很多都与城内的士绅、富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情况下。
“从藩库里提二十一万两银子出来。”
……
第二天,比起陈文规定的时间还要早上不少,萧启元的使者就驾着装有银锭的马车来到了城外明军的大营。
“禀告大王,城里面早被那些八旗兵控制了,这二十万两银子是小人的家主好容易才从藩库里调出来的。另外那一万两则是小人的家主私人拿出来孝敬大王的,还望大王在宽限些时日啊。”
用到了银子,萧启元自不可能再让那三个缙绅全权负责。事实上,这三个的随从里也是有萧启元的探子的。而这一次,更是要让他的亲信家人出来把关才能放心。
萧启元的家奴拜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往地上磕,地面上很快就能看到一些殷红的颜色出来。可陈文尚未说话,他也不敢停下,照这么下去没准脑浆子都能磕出来了。
“真是个忠仆啊,起来吧。”
让萧启元的家奴起来,陈文一摆手便示意那三个缙绅出去等候。
“那二十万两本王收下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三天之内,剩下的四百八十万两必须送到。至于那一万两银子,既然是你家主人的私宦,心意本王知道了,银子拿回去。只要用心办事,在本王这里用不着这些,照样能升官发财。”
婉拒了萧启元的好意,陈文又与那家奴聊了一会儿才放他回去,只是这家奴出了大帐,却是满头的大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家奴回到巡抚衙门,仅仅在密室中说了一会儿,汗流满面就仿佛是传染病一样传染到了萧启元的身上。
“姓陈的这还没怎么样就想卸磨杀驴了啊。”
这么形容虽然别扭,但是萧启元在听到家奴的复述后第一个想到的词汇就是这个,根本不做他想。
“你确定你没听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