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说辞一出,周岳颖登时就吓了一跳。倒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陈文这知识面再一次吓到了她。
“真的?”
“当然是真的,祖传的学问。”
“祖传?”
周岳颖分明记得,陈文的祖上是世袭卫所军官,祖父和父亲则是余丁,做起了生意,而始祖那一辈则是杭州新城县的烧炭工,跟医学,尤其是妇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疑惑浮现于俏脸之上,陈文登时就意识到了这祖传二字跟他此前编造的说辞有异,立刻就补充道:“咱娘的娘家是开生药铺的。”
“哦。”
陈文记得当初在大兰山,他用一个个编造的身世故事来忽悠别人,屡次都能得手,毕竟是白纸一张,随便画。可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好像已经开始有些作茧自缚了,看来那句一句谎言需要一万句谎言来圆的说法果真是应验了。
是不是,找个机会与周岳颖说清楚了。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心头,陈文登时就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周岳颖是他的妻子,下半生的伴侣;而另一方面,穿越者的秘密,即便是对这曹从龙那个必死之人,当时他也是没有说明白的,只是用预言来埋下种子,逼死了那个家伙。
要不要说呢?
陈文默然无语,周岳颖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夫君,怎么了?”
“没事。”思路打断,陈文连忙回道:“我在琢磨,既然你那么想要个儿子,就多补补。等身子恢复了,咱们再努把力就是了。”
“嗯,妾身听夫君的。”
要不要说呢?再过过吧。
夫君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肯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