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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木所言甚是,会稽藩如今兵强马壮,带甲十万,已收复几两省之地。若是会稽郡王亲提大军北上,虏师必不是对手。”

说话的二人,一个叫做潘柽章,一个叫做吴炎,俱是惊隐诗社的成员。由于陈忱的关系,再加上归庄这边也连着钱谦益的那条线,他们也间接的与陈文有过合作,所以对江浙明军比较看好。

“呵呵,虏师是不是对手,在下不知道。但在下却知道,咱们这些读书人可都不是那位会稽郡王的对手。”

此言一出,众人的面色登时就是一变。在他们看来,陈文的实力若是有他们配合,江南光复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是陈文与儒家士大夫阶级之间的矛盾却也不小,之前的几次大狱还有罪名可言,可是丈量田亩却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容忍的。

比之由于有社员在陈文幕中任职的惊隐诗社,在场的大多数人都陈文没有丝毫好感,自然是唯恐江南为其收复。

“在下风闻,会稽藩是阉党余孽,当年就是为王完勋和冯跻仲所不容才会在四明湖一战中被投闲置散。”

“此时在下也有耳闻,据说就是这个家伙先后陷害了王完勋、王长叔和曹云霖,从而夺取了大兰山王师的兵权,否则怎容得他一个阉党余孽领兵。只可惜那王长叔,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为阉党余孽做事,真是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我看是利欲熏心吧。”

“阉党不阉党的在下不知道,不过在下听说,会稽藩组建的那个华夏复兴会,实为闻香教那般的邪教。会稽藩的部下坚信只要信教病了也不用喝药、上阵只要喝了符水就能刀枪不入,自然是勇不可当。这等邪教首领,最是畏惧我等正人君子,所以才会在浙江大肆杀戮士绅,我等切不可重蹈黄梨洲的覆辙。”

“原来还有这事,怪不得会稽藩的兵连八旗军和洪承畴都不是对手,竟然是信了邪教不怕死啊。”

“还有呢,知道会稽藩的王妃吗,就是那个在曹云霖组织军队准备援救鲁藩时,一个人大老远跑去衢州给会稽藩报信的那个疯魔女子。据说他们就是在那时就勾搭成奸的,牵线的就是那个周敬亭。”

“怪不得呢,否则就凭那周敬亭,也配做到都察院左副都御使的高位,原来是个卖妹求荣的小人。”

“……”

只要是不合己意,东林群贤立刻就会找出各种各样的风闻来泼脏水,反正说瞎话也不用负责任,一个个自然端出了御史风闻奏事的架势出来,好在道德上打击那些反对者。

大堂上越说越是不像话了,一个四十左右的读书人长身而起,径直的向门外走去。与会者没有太在意这个读书人的去留,反倒是归庄起身追了出去。

“宁人,总要商议出个对策方能成事。”

“恒轩,你觉得跟这些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腌臜货能谈出个什么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