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守礼还以为仅仅是问他有没有这个军官爆料的事情那么简单,听到这里,他立刻就明白了陈文的所指。
“正是如此,下官已经派人将那对狗男女关进了大牢,听候处置。”
“顾主事能够想到这里,很好。”表扬了顾守礼,陈文立刻对与会的官员说道:“这些年,将士们在外饮风宿雪,与鞑子历次奋战皆奋不顾身,皇明能有今日几近恢复江南半壁皆是将士们的功劳。然而,却总有些刁民,利用将士们在外奋战之机,花言巧语蒙骗那些不守妇道的军属,以达到骗财骗色的目的。”
“我陈文素来坚信,付出与得到应该是成正比的。将士们在外征战,上为国家光复失地,下为家族赢取田土,付出良多。而妇人自当守妇道,安守本分,外人于公于私也当敬而远之。借机偷情,如此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必当以最严厉之惩戒方可安前线将士之心。”
与会的皆是会稽郡王府的属官,大多都是军身,陈文的这一宣言,自是无不赞同,哪怕与己无关,为了那些出征在外的袍泽也是要万分拥护。
见陈文将视线重新投了过来,刚刚被否决了一项处置的军中老牌官员顾守礼连忙应道:“下官查过,那淫妇已被休了。若非如此,还当询问苦主对其是否有所宽恕,既然已经这样了,下官以为,这对奸夫淫妇当施以严刑后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刁民,这是陈文从未有过的词汇,既然此间用了出来,摆明了是要加以严惩的,顾守礼跟在陈文身边多年,焉能不解其意。况且,这时代,女子守妇道本就是主流,不守妇道的才是礼教和世俗所唾弃的。而陈文更是此上升到军心的程度,那就更没什么好说了的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原本只是民间小事,却因为一场弊案而落到了陈文的眼中,从而有了不同于此前的结局。
会开过了,也快到下值的时辰了,相关的官员还要去根据会议精神来处理相关公务,陈文则回到了内宅,以洗去这些天的舟车劳顿。
内宅的院内,周岳颖以及她母亲和内宅的仆人、婢女们早已准备好了迎候,见陈文进了院子,连忙行礼。
“恭迎大王回府。”
从国公到郡王,在明朝已经是一个飞跃了,陈文连忙上前,先是对岳母行礼,随后便将周岳颖扶了起来,才免去了其他人的礼节。
数月未见,周岳颖圆润了许多,肚子已经显怀了,挺着个大肚子站在这里,看的陈文眼中满是怜惜。
如平日里那般,陈文将那双柔荑握在了手中,满心皆是愧疚却无从说起。可他转眼看去,周岳颖除了重逢的喜悦外,眉宇间的一股忧虑一闪即逝,陈文登时便是噗嗤一笑。
“娘子,怎么,还在害怕为夫会从南昌给你带来个妹妹吗?”
岂料,听过了这话,周岳颖本已闪过的忧虑再次出现,紧接着只听她身后,一声黄鹂鸣翠却是叫得分明。
“姐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