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说罢即走,话更不是对他们说的,而是押解着他们的那两个亲兵。而那两个亲兵闻言更是一把揪住了他们身上的绳索,直接就往来时的路上拽,就像牵马一样。
……
行辕的门房里,坐着一众等待接见的人员,能够在这里等的,都不是蔡士英那等俘虏,而这几位更都是江西本地的士绅和曾经的官员,互相攀谈之中很快就聊了开来。
愿意亲自前来拜谒,除了礼貌,无非就是有事所求,怎么也不可能说明军的不是。哪怕是他们多少也知道陈文在浙江对当地士绅比较严厉,心有不满也不是这个时候说的。毕竟人心隔肚皮,交浅言深可是大忌讳。
聊着聊着,他们很快就扯到了如今的局势。现在的南方,满清的地盘已经开始少于明军了,剩下的几块占领区更是被分隔开来,眼看着就要互相断绝了。
形势一片大好,自然也少不了对陈文的吹捧,高帽子一个劲儿的往上戴,只要留下点儿压箱子底的,等到见了陈文在拿出来。可是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却一下子就冲了进来。心中大骂着武夫不讲礼数,但是仔细一瞅,来人蟒袍玉带,身材高大,那份睥睨众生的气势更是一看就是那种身居高位且视人命如草芥的大人物。
来之前他们已经扫听过了,浙江明军中,有一个国公、五个伯爵和一众挂印将军,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其中自然是以秀国公陈文为首,这本不容置疑。而这群人当中,得赐蟒袍的,好像也有几个,只是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而已。
既然如此,众人也顾不得这份失礼,连忙拱手行礼,先不问是谁,把礼数尽了再说。岂料那人一进了门,却是率先拱手一礼,继而问道:“敢问哪位是奉新来的宋先生。”
此言一出,一个刚刚闲谈时不甚起眼的举人反倒是自这些进士之中越众而出,拱手向那武将回道:“先生二字,实不敢当,敢问将军尊讳。”
“某就是陈文。”
第一百零五章 天崩(五)
“敢问宋先生,一亩秧田,可供移栽几亩?”
“回禀国公,每亩秧田可移栽二十五亩。”
“……”
“敢问宋先生,榨糖用何种机械最佳?”
“回禀国公,可用糖车,以糖车榨取蔗糖极为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