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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行刑也尘埃落定,除了洪承畴连第一天都没熬过就挂了以外,还有个文官竟然被活活吓死了,总体上还算是过得去。

城外的行刑结束,军医们经过了一次次的呕吐后也学到了不少平日里很难学到的知识。而对于,洪承畴,陈文还有其他的一系列计划。比如跪像,不只是在这广信府正在修建的那座用以供奉受害女子的忠贞祠前,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也要准备。另外如《浙江邸报》的批判攻势,以及编写剧本将洪承畴的作恶多端以及明军将其处死的戏剧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陈文甚至一度在琢磨,光是一个洪承畴,明军占领区的石匠、文人很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从中获取远胜于平日的收入。而且,这还是在其商业价值没有被彻底挖掘出来的情况下,比如油条可以叫油炸桧,讲究极致刀功的银丝豆腐羹也可以叫银丝承畴羹嘛,光是想想就没胃口了。

至于那些绿营兵的首级,陈文则让人在城外筑起了一座京观,把这些禽兽犯下的罪行铭刻在一块石碑上,就竖立在京观附近的一处新建起的凉亭,好让后人记下这段历史,也顺便给其他绿营兵涨涨记性。

当然,这些凶犯是杀了,不仅是惩处了罪恶,也为本地百姓伸张了正义,但是后遗症却也如预料之中的出现了——棱堡里的清军的战斗意志陡然高涨了起来,不战而屈人之兵,献城投降显示是暂且没什么可能了。

“这样算来,现在就差李本深、刘光弼、卜世龙和胡全才这四大位,洪承畴在广信府的南昌幕府里的主要文武官员就算是就位了?”

“正是如此。”

“李本深和胡全才有消息吗?”

“还没有。”

“嗯,那就先从刘光弼和卜世龙开始吧,老子正好还有不少帐要跟刘光弼这个家伙算呢。”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孙武子的这段话,指的是一般的情况,有多大的优势做多大的事情,求的是一个稳妥二字。

陈文的大军已经出发,手里剩下的战兵不足万人——三个营分驻三个方向,堵死清军大规模逃亡的路线,一千战兵守卫府城,另外的千余人则要抽出一半来补充各营,以策万全,而剩下的一半则将用来扫荡广信府城临近的几个县。比如兴安、铅山,以及前不久刚刚被清军攻陷的永丰也很快将会上演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剧集。

至于他需要面对的清军,却也不只是广信府镇标三千绿营和那座棱堡。城池攻陷的过程中,有大量的清军逃入棱堡之中,增强了棱堡的兵力和守御能力,但也进一步的加剧了粮草的短缺。

不过嘛,陈文也并不打算就这么耗下去,棱堡这项军事科技是他率先在中国战场上拿出来的,他也正打算终结这项军事科技在防御力上无敌的神话。

陈文管这个叫做,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