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是来杀鞑子的。等杀光了鞑子,再行掩埋。这样,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看得更清楚!”
……
看过了湖边的累累骸骨,陈文回到了大帐继续处理军务,为大战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到午饭结束,前出的探马也送回了清军整装梁弄镇方向前进的消息。唯有清军的骑兵大致数量低于情报显示不少,倒还是引起了参谋们的注意。
其中原南塘营的参谋军官张恭彦,因向陈文进言并制作了整体的步炮协同训练计划,虽然训练计划在得到陈文的认可后,却由于新兵训练压力过大而暂时无法执行,但是其本人却于年初调回到参谋司作为随军参谋。
“大帅,鞑子此举,必有阴谋。”
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个结论,张恭彦紧接着又将几种可能汇报给了陈文,很快就得到了陈文的赞许。
“你做的很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达素想玩,那我就好好跟他玩玩。”
一声令下,露天就餐的大军立刻按照顺序启程北上,在前进一里地后开始逐渐展开,很快就形成了天台营占据中路、瑞安营为左翼临近四明湖、黄岩营为右翼延伸向北部的山区方向的前锋。而南塘营、飞熊营以及集结在陈文手中的骑兵则将作为全军的预备队,以应对变局。
随着双方的不断进逼,双方的探马在之间试探、骑斗也越加的激烈起来,为的就是将对方的详情传递回来。
没过多久,明军与清军在四明湖畔遭遇,双方间隔不过里许,这是这个时代交战双方习惯性默认用以整队和布阵的距离,乃是以火炮的射程为基准的。
“抚标右营、抚标中营、抚标左营、提标右营、提标中营、提标左营……”
根据探马的汇报,以及望远镜中观察到的旗号,陈文自左而右将对面的清军数了一遍,眉头不由得一皱。
“就留着个提标后营和半残的提标前营作为预备队,田雄,你对达素就这么有信心?还是,他已经是你最后的指望了?”
四明山中,陈文带来的战兵几乎都在此地,除了部分将作为地方驻军的新兵还守在大兰山以掩护义军家属和部分随行的民夫,其他的民夫也都在阵后。即便是梁弄镇,陈文也仅仅是留下了一些探马而已。
现在达素失踪了,战前逃跑将提标和抚标留下来喂熊,这是不可能的。并非他受到什么道德的约束,而是这些绿营一旦没了,光靠他的八旗军杭州一样是守不住的。若是战前逃跑,还不如一起撤出,直接放弃掉宁绍,死守钱塘江为上。
唯一的答案,就是达素打算利用八旗军的骑兵优势,从某一个方向对明军进行夹击,以彻底击破。
战鼓敲响,与当年的四明湖之战不同,对面的清军并没有发起进攻,而是摆出了一副守势,反倒是于当年采取守势的明军率先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