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
胖大富商一口气将梳拢的银子抬高了五十两,大堂中登时便是一静。
“嚯,都二百两了。”
“就是,少见的大手笔啊。”
转瞬之后,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响起,倒是先前还在与其竞标的王江几次想要张口,几次却又把嘴闭上,来回往复,脸色越加的不好看起来。
良久之后,见王江这边也不再加码,老鸨子便让人将那富商与清倌人引上了楼。不过,她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王江的底细的,晓得这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儿,便凑过去表示会安排几个当红的姑娘任王江先行挑选,总好把这个金主揽住。
岂料,看着那清倌人陪着富商上了楼,王江反倒是甩了甩袖子,气哼哼的带着两个从人就往外走,全然不理会老鸨子的好言好语。
“老爷,咱这是去哪啊?”自从可以出来寻花问柳了,王江每晚都要在妓院留宿,今天都这个时辰了,却从那出来,不免让从人感到诧异。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扫兴,回家去!”
王江满脸的不痛快,倒也看得二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自从王江恢复了一定的自由,再加上马国柱许诺为其上书朝廷,可能是琢磨着王江随时都有可能得到官身,这两个随从的态度也转好许多。
“老爷,赎小的多嘴,那胖子看样子大抵也就出那么多了,您再加点儿那清倌人还能轮到那鄙夫。”
“确实如此,那厮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而已,不会再多出多少了。”银子,王江不缺,不过他没有继续加价也不是没有他的道理。“想当年老爷我到杭州参加乡试,那时候一个小有名气的红牌,梳拢不过才三百两而已。这个清倌人,姿容、才学都只是一般,这辈子最出名的应该就是今天这两百两银子了。再多出,那不是傻?”
“老爷说的是。”
踏出的那座妓院,距离王江软禁的宅子不远,就在莫愁湖附近。王江平日里来这里从来不坐轿子,皆是步行。就这么,一主二仆在这夜幕下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去。直到临近了三山门,在过一条大街、传过两个巷子就到地方了,似乎是被夜里的凉风吹着了,本就喝了些酒水的王江突感到有些恶心,捂着嘴一副作势欲呕的样子便往不远处的一条昏暗的巷子口跑去。
眼看着王江要吐,两个随从连忙跟了上去,一是跟在边上伺候着,也是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跑到巷子口,王江一手扶墙,张嘴要吐。只是吐出去的东西好像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少很多,似乎更像是积攒了一嘴的口水,将其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