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傅梦吁,郑之文咽了一口唾沫,继而恭顺的回答道:“卑职谨遵马帅、兵宪号令。”
“很好。”
说罢,马信便给一个面生的军官使了下颜色,让此人跟着他的一个亲信部将带着军队和郑之文前去接收兵备道标营。
郑之文并非是马信的亲信,甚至二人在此之前连个统属关系都不存在,此刻马信派人监视着他一同返回驻地,自然也是应有之意。
道标营共有两百余人,吃完了空饷,也就剩下一百多人,此番马信的亲信军官带着两百多战兵,手上还有郑之文这个守备,虽然还称不上狮子搏兔,但是马信现在却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将城中的清军全部裹挟起来,所以为防万一,还是选择了先解决郑之文的这支道标营,把最有可能会威胁到计划的变数解除掉再说。
一路上,马信的亲信起初可谓是绷紧了神经,倒是郑之文还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虽然谁也没提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同为守备,郑之文的谄媚之意却还是让这个亲信军官放下了一些警惕。
两个军营分别在府城的两侧,穿城而过,很快他们就接近了那片道标营的营区,甚至已经可以依稀的看到守辕门的卫士正依在那里如磕头虫一般打着瞌睡。
“此番事了,老哥必得马帅大用,便是北边的那位也定有爱才之心,到时候老哥可别忘了小弟啊。”
“郑守备说笑了,我等只是马帅部将,阁下独领一部,重用二字,也理当先应在阁下的身上才是。”
二人照常交流着这些无谓的恭维,可也就在这时,郑之文的面色一变,望向那亲信军官身后,随即高喊了一句。
“马总兵,您怎么来了?!”
不只是那亲信军官,几乎所有人都扭过脖子往那里看去,可是除了黑洞洞的巷子口却什么也没看见。然而待到他们重新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郑之文双腿一夹马腹,一鞭子下去,胯下的战马便如离了弦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郑之文跑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郑之文款扭狼腰、轻舒猿臂,一张骑弓在手,瞄准了马信的那个亲信军官便是一箭射去。
“背叛朝廷,死路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