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文提出重建戚家军就已经吓了他一跳,这是他所完全没有想到的,而一个月就能有小成,也是在太过耸人听闻了。
“正是,在下有这个信心。”说着,陈文微微一笑,整个人所洋溢着的自信也开始感染着王翊。“这些日子,在下结识了一些金华府的壮士,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对戚少保曾经编练的鸳鸯阵所使用的兵器颇为了解。在下打算以此为核心,招揽壮士,建立营伍。”
虽然陈文对于王翊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但是做买卖自然要给自己加一层保险。
“在下的祖上曾长期在岐阳王麾下效力,岐阳王善于练兵,且其人治军严谨,所部军纪严明。是故,他老人家总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
吹了一波李文忠,陈文继而说道:“在下的祖上曾得到岐阳王亲自指点练兵的诀窍,并编写成一本小册子,我家称其为《武靖遗书》。此书虽然不在身上,却已被在下烂熟于心。在下思量过,如果以戚少保的兵书战阵配合岐阳王的练兵理论,势必可以事半功倍。”
历史上李文忠在练兵上颇有长才,而其子李景隆在洪武朝除了剿灭倭寇的战功外,也始终是在各地练兵。这也就是陈文决心把编造的出身往李文忠身上套的原因,为此他甚至不惜再编造了一个《武穆遗书》的明朝版本。
“一个月后,王经略可以挑选四明山任何一营以同等数量的军士与在下编练的营伍比试,若在下不能获胜,甘受军法!”说着,陈文拜倒在地。
“此话当真?”
“在下现在就可以立军令状。”
“好!”见陈文如此坚定,王翊便不再作疑。虽然他对陈文的能力有一定的信心,但是最终促使他确定此事的还是李文忠和戚继光的赫赫威名。
“既然如此,本官委任辅仁为大兰山老营游击,单设一营,编制五百人,一个月后与中营在校场比试。”
果然是中营。
“末将遵命。”此刻,陈文心中不住冷笑,一个月后,就叫你们这些军盲好好见识见识鸳鸯阵的威力。
王翊双手将陈文扶了起来,微笑着问道:“本官有一个问题,不知辅仁可否为我解惑?”
“经略但说无妨,末将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着从属关系的确定,陈文面对王翊的称呼和自称也随之改变。
“本官很奇怪,中营都是些老兵,而且编制也大,辅仁为何不愿意接受中营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