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崔可夫他们又来到了观察所,继续观察在国会大厦方向进行的战斗。弗拉基米罗夫有些担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今天能拿下国会大厦吗?”
崔可夫双手举着望远镜,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清楚!”
我知道今天也无法拿下国会大厦,但会发生一件重要的历史事件,所以便保持着沉默,学着崔可夫的样子举起望远镜,望着战况激烈的国会大厦,耐心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下午两点左右,我看到在国会大厦顶部的大圆顶上,升起了一面红旗,连忙拍拍崔可夫的肩膀,指给他看:“崔可夫将军,你快看,在国会大厦的顶楼,升起了我们的红旗。”
崔可夫连忙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他很快就看到了那面红旗,不过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他盯着看了好半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太好了,总算把红旗插到国会大厦的楼顶了。”
他转过身,用手指着弗拉基米罗夫,吩咐道:“参谋长,给朱可夫元帅打电话,向他报告,说我军已经将红旗插在了国会大厦的顶部。”
弗拉基米罗夫站在原地不动,有些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冲进国会大厦的部队,可不仅仅是我们一支,在没有确定究竟是谁把红旗插在楼顶之前,就向朱可夫元帅报告,这合适吗?”
弗拉基米罗夫的话让崔可夫愣住了,他刚刚光顾着高兴去了,居然忘记在国会大厦里战斗的部队,不仅仅是自己的近卫第8集团军,还有第3突击集团军的部队。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后摆了摆头,说道:“那算了,还是等我们搞清楚了以后,再向元帅报告吧。”
没等到我们来得及确认究竟是哪支部队,将代表胜利的红旗插在了国会大厦的顶楼,近卫第35师师长库拉金少将打来电话,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有一个手持白旗的德军中校蔡费尔德来到近卫第102团前沿,说是来请求停火谈判,他的身上带有德国最高统帅部的授权书,是来商议德国最高统帅部的代表越过战线的时间和地点。他此刻正在我的师指挥部,他要求我们尽快将他送到上级指挥部。”
“我知道了。”崔可夫回答说:“库拉金同志,请你转告那位德军中校,我们同意和他们进行谈判,让他和德国最高统帅部的谈判代表,通过近卫第102团的防区,到司令部来和我们进行谈判吧。”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库拉金连忙回答说:“我会命令部队立即停止射击,让德军的谈判代表通过我师的防区。”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崔可夫的指挥部,在这里等待德军谈判代表的到来。我给朱可夫打去了电话,向他汇报了德军即将派代表来谈判的事情。
朱可夫听完后,叮嘱我说:“丽达,你记住,除非德军愿意无条件投降,否则任何形式的停火和谈判都是不能接受的。明白吗?”
我听到朱可夫说这话时,语气格外严厉,连忙响亮地回答道:“明白了,元帅同志。除非德国人宣布无条件投降,否则我们绝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停火或谈判。”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后,德军的谈判代表终于来到我们的指挥部。来的谈判代表一共有三人,走在最前面是一名身材中等的将军,脸上还有几道疤痕。他的后面跟着一名上校和一名上尉,我推测走在最后面的上尉应该是他们的翻译。
德军将军抬手向我们敬了一个纳粹军礼后,开始用德语叽里哇啦地说了起来。站在我们身边的翻译连忙向我们进行翻译:“他说他是德国陆军总参谋长克莱勃斯将军,是奉国务总理戈培尔的委托,来和我们进行停火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