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快步走向朱可夫,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等待他的指示。朱可夫抬头望着我,问道:“森林里的敌人都肃清了?”
“是的,元帅同志。”听他问的是我引以为豪的事情,我连忙回答说:“我们已经把整个森林清理了一遍,里面已不再存在成建制的德军残余了。”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战报,递给了他。
朱可夫把战报看了一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抬头望着我说:“丽达,既然奥得河东岸的德军都解决了,那么我们就可以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对付左岸的敌人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没有!”我非常果断地回答道,“我刚回司令部,对左岸的情况还不了解,所以无法提供什么好的办法。假如您能给我两到三天的时间,让我亲自到阵地上去考察一番,没准我能找到好的办法。”
“等卡图科夫的部队从伯梅拉尼亚返回后,我们的进攻重点,将是左岸的泽劳夫高地,这是通向柏林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我们拿下这个高地,那么通往柏林的道路就将畅通无阻。”朱可夫用信任的眼光望着我说:“我知道你的点子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到前线去看看,在了解战场的形势后,制定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进攻方案,以便早日拿下高地。”
我没想到自己刚回司令部,朱可夫就将这么艰巨的一个任务交给了自己。虽然我记得电影里攻打泽劳夫高地,就只有几分钟的镜头,但真的置身于这个环境,才发现要夺取泽劳夫高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切不说即将要夺取的高地,此刻正如同一堵墙壁似的挡在我军额的前面,就算进攻出发点,也只有左岸的几个狭小的登陆场。参与作战的十几二十万部队,是根本无法在如此狭小的地域展开,而且一旦德军发现了我军的集结,进行猛烈炮击话,势必会给我军造成重大的伤亡。
朱可夫见我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追问道:“丽达,你在想什么?”
“元帅同志。”在朱可夫的面前,我不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在奥得河左岸的登陆场面积有限,根本无法展开太多的进攻部队……”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朱可夫没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自顾自地说:“奥得河的河面狭窄,最窄的地方只有一两百米,我们就算进攻战斗打响之后,再把东岸的部队渡过河去,在时间上也是来得及的。”
朱可夫刚说完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把马利宁也叫了过来,对他说:“为了瓦解德军的军心,你觉得我们在进攻时,应该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听到朱可夫的这个问题,马利宁立即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起来,好半天,才试探地说:“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喇叭,每天向德军喊话或者播放音乐,来向他们劝降呢?”
“这个不现实。”对于马利宁的提议,朱可夫毫不迟疑地予以了否定:“敌人的防御纵深达到了五六公里,就算有个别地段的敌人向我们投降,对整个局势的影响也不大。”
我听到这里,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心说:朱可夫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推出在进攻中使用探照灯的方案吧?我连忙屏住呼吸,耐心地等朱可夫继续往下说。
“参谋长同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在部队进攻时,我们要采取点什么措施,来对敌人进行威慑。”他深怕马利宁和我听不懂,还专门举例说:“在解放基辅的战役中,雷巴尔科的坦克部队,就曾经在坦克上使用了鸣叫器,从心理上威慑德国守军。”
马利宁听完朱可夫的话之后,有些无奈地说:“元帅同志,左岸都是丘陵地带,我们无法将大量的坦克同时投入战斗,所以使用鸣叫器这一点,我觉得是不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