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琴科有些担心地问我:“副司令员同志,我们两个师满打满算只有一万人,去对付德军的几万人,能行吗?”
“上校同志。”马尔琴科的话音刚落,库拉金就批评他说:“你没有听副司令员同志说,敌人已经丧失了建制,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没错,库拉金将军说得对。”我附和地说道:“别看德军的人数比我们多,但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并不是人数。失去建制的敌人逃进了森林,缺吃少穿,弹药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们还能剩下什么战斗力?没准他们看到我们的战士走过去,他们就会乖乖地举起双手,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呢。”
库拉金等我说完,立即问道:“那我们的部队进入森林地区后,应该以什么级别的部队,来进行单独作战呢?”
“既然敌人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我们再采用大部队作战的规模,就没有什么必要。”我字斟句酌地说:“我看就以营为单位,向森林里推进,去清剿敌人吧。为了便于联络,各营都要配备至少两部通话器材,以及足够数量的哨子。这样各部队之间,就能通过电台和哨音进行联络。”
“副司令员同志,我还有一个问题。”马尔琴科问道:“我们是采用单纯的军事进攻呢,还是政治攻势和军事进攻相结合呢?”
其实就算马尔琴科不问这个问题,我接下来也会讲这件事:“敌人如今正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看到我军的部队出现后,他们会躲起来观望一会儿,再决定是向我军投降还是继续逃往森林深处。所以我们每个营还需要配备靠扩音器,向敌人喊话,督促他们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库拉金等我说完后,笑着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我们在向敌人喊话时,可以提您的名字吗?”
“提我的名字?”库拉金的话,让我有些迷糊,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库拉金和马尔琴科对视一眼后,面朝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在解放波兹南的战斗中,您和司令员同志都曾经向城里的守军喊话。司令员的喊话没有任何效果,而您同样喊了一番类似的话以后,敌人就成群结队地从藏身处走出来向我军投降了。我估计敌人是冲着您来投降的,假如在森林里也向敌人提到您的名字,没准他们也会主动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的。”
如果没有经历波兹南劝降的那一幕,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德军中的名气那么大,居然一报出自己的名字,就有数以百计的敌人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既然是这样,明天进入森林清剿敌人时,也可以依瓢画葫芦,用我的名字去吓唬敌人。
想到这里,我点着头说:“库拉金同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的名字好像对德军官兵还有那么一点威慑力,那么在劝降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告诉德国人,说我向他们保证: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我一定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等战争一结束,就送他们回国与家人团聚。”
“明白了,副司令员同志。”库拉金兴致勃勃地说:“您就放心吧,我们的指战员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见我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我便吩咐两人说:“好了,两位师长同志,该谈的事情都谈好了,你们尽快返回部队,把营团级的指挥员召集起来开个会,将明天就要开展的清剿行动向他们进行部署。”
两位师长响亮地答应一声后,抬手向我敬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重新回到崔可夫的指挥部时,看到他的会议已经结束,师长们都已离去,只剩下几位集团军首长。他看到我过来,不禁好奇地问:“丽达,和他们都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