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点着头肯定地说:“他说在核心堡的旁边,有一个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只要拿下了核心堡,我们和前线之间的补给运输才能变得畅通无阻。”
“光拿下核心堡,不扫清周围的残敌也不行。”参谋长弗拉基米罗夫开口说道:“只要在运输线的附近还有敌人的存在,那么我们就无法确保正常的交通运输。”
“今天普罗宁将军组织的劝降,效果还不错。”崔可夫总结说道:“看来我们在军事进攻的同时,还要加强对德军的政治宣传,使他们能早日醒悟,停止无谓的抵抗。”
副司令员杜哈诺夫在听完崔可夫的这番话之后,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司令员同志,根据我们审问俘虏得知,要塞的司令官是一名叫戈内尔的党卫军少将,是希姆莱的爱将,也可一名死硬的纳粹分子,要想让他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停顿了片刻说道:“我听一个被俘的少校说,戈内尔为了坚定大家坚守要塞的决心,已经杀了不少动摇的官兵,甚至连那些不愿意参加‘人民冲锋队’的平民,也会不加审判,就直接枪毙,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挂在路灯或者阳台上,以警告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事情就难办了。”崔可夫表情复杂地说:“打了那么久的仗,好像还从来没有什么党卫军军官主动向我军投降,看来这位戈内尔少将是准备顽抗到底了。”
“我看是这样的。”杜哈诺夫点着头说:“只要他一天不死,要想让要塞的守军成建制地投降,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弗拉基米罗夫接着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太悲观了,就算戈内尔想顽抗到底,但不等于所有的德国官兵都和他一样的心思。只要我们的劝降工作做得好,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德军官兵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的。”
在听完自己的部下发言后,崔可夫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望着我问:“丽达,你是怎么考虑的?”
“刚刚杜哈诺夫将军已经说过了,要塞司令官戈内尔是一名死硬的纳粹分子,他估计心里很明白,就算向我军投降,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打算顽抗到底了。同时,我也很同意参谋长的一个观点,不是所有的德军官兵都和他们一样是顽固派。”我望着面前的几位将军侃侃而谈:“我们一边继续扫荡要塞区的外围阵地,一边将重炮集中到核心堡方向,用炮火来压制和威慑这里的敌人,使他们不敢轻易地离开要塞,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担惊受怕。等他们的精神快崩溃时,再派人去劝降,一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办法倒不错。我们要扫清外围的敌人,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假如在这几天里,不断地用重炮炮击德军的核心堡,等我们向那里发起进攻时,德军坚固的要塞应该被我们摧毁得差不多了。”崔可夫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把近卫第29军的部队,调过去围攻核心堡,其余的部队继续负责扫清外围的敌人。”
第二天,为了观察我军炮击核心堡的效果,我、崔可夫还有副司令员杜哈诺夫来到了位于要塞区里的国立大剧院。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近卫第29军军长舍缅科夫,他的军指挥部就设在剧院的经理办公室里。
看到我们一群人来到了这里,他不禁有些惊慌地问:“指挥员同志们,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要知道这里可不安全,随时有可能遭到敌人部署在核心堡的火炮轰击。”
“没关系,舍缅科夫同志,既然你待在这里都不怕,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崔可夫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看炮击的效果。”
此刻我们的重炮正在轰击核心堡的外城墙,舍缅科夫听崔可夫这么说,只能无奈地说:“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是来查看炮击效果的。那么等炮击一结束,我就带您到楼顶去看看。不过请您答应我,看完以后就必须离开,我必须为您的安全负责。”
“好吧好吧。”崔可夫不愿意和关心自己的部下发生冲突,便点着头答应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查看完炮击结果后,我就会立即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