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崔可夫将军。”我自信地说:“我们的部队在维斯瓦河附近和德国人打了半个多远,已经让敌人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我们要突破他们的防线,只能通过地面战斗。这次我们将采用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方式,从空中实施突破。”
“空中实施突破?”崔可夫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你打算让伞兵在敌人后方的空降,配合我们正面进攻的部队,突破德军的防线吗?但假如要采取这样的战术,动用的运输机和担任掩护的歼击机,将是数以百计的,我很怀疑,我们的空军能否提供这么多的飞机?”
“要不了那么多的飞机。”我向他解释说:“只需要出动十架运输机和相同数量的滑翔机,在天黑之后,将一个营的兵力机降到敌人的后方。我相信用一个营的兵力,足以消灭或重创这支臭名昭著的卡明斯基旅。”
“丽达,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敌人的防空炮火?”崔可夫表情严肃地问道:“我们没有任何自我能力的运输机和滑翔机,在空中就是德军射击的靶子,我担心我们的部队会在空中就被德军全部消灭。”
“崔可夫将军,你来看。”我指着摊放在桌上的地图,对他说道:“我不否认你所说的那种危险的确存在,但由于我们出动的飞机航程过短,从起飞到降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也许德军的防空火力还没回过神来,我们的运输机已经机降成功了。”
“丽达,你说的对!”在听完我的这番话以后,崔可夫居然点了点头,赞同地说:“我觉得我们值得冒这个险。只要有一支部队在德军的后方机降成功,那么不光可以狠狠地打击卡明斯基旅,而是还可以骚扰德军的后勤补给线……”
接下来,我又提起了近卫第39师将在今晚渡河的事情,崔可夫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以前我想将更多的部队调到西岸去,但却被罗科索夫斯基元帅拒绝了。他说我们集团军的防御重点,不在西岸而是北面,所以我面前在西岸只部署了四个师。如今把近卫第39师调过去,就能加强我们在普瓦维地域的实力。”
“将军同志,您的手里还有多少船只?”我继续问道。
“原来有300多艘各类船只和汽艇,可以一次性将3500人渡过河。但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战斗中,船只损失超过了一半,运输能力大大的减弱。”崔可夫简短地计算了一下,最后对我说:“如今一次只能运送1200人左右。”
听说船只损失严重,我不禁好奇地问:“崔可夫将军,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的船只会损失如此严重呢?”
“部队在强渡维斯瓦河时,就损失了七八十艘船只。”崔可夫满脸苦涩地说:“由于无法在河流上架设桥梁,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船只,将对岸需要的武器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晕过去,再把对岸的伤员运回来。敌人的大炮一刻不停地轰击着河面,我们的大多数船只就是这样损失的。”
……
天黑以后,早就在东岸集结完毕的近卫第39师的指战员,纷纷登上了停在河边的船只。随着指挥员的一声令下,负责划船的战士立即拼命地挥动着手里的船桨,让满载战士的船只快速地驶向了对岸。
与此同时,在白天渡河的库拉金将军,也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小分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执行穿越德军防区的任务。
我听完他的汇报后,握着话筒想了想,觉得小分队直接穿过德军的防线,还是有暴露的危险,便吩咐库拉金:“将军同志,让近卫炮兵第65团的战士们,对德军的防御阵地实施十分钟的炮击。”
“对德军的阵地实施炮击?”库拉金听完我的这道命令,不解地问:“副司令员同志,我们的小分队很快就要穿过敌人的防线,在这种时候炮击,会不会受到误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