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纽娜。”秘书笑容满面地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又反问莫纳科夫:“指挥员同志,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纳科夫。”莫纳科夫笑着对阿纽娜说道:“我能约你出去听音乐会和吃饭吗?”
“不好意思,莫纳科夫。”阿纽娜望着莫纳科夫,一脸疑惑地说道:“今明两天工作太多,我实在走不开。”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思索了片刻,随后用试探的口吻问,“我们后天再见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莫纳科夫耸了耸肩膀,把眉毛一挑,说道:“要知道我有三个整天的假期,后天正好还在休假,到时我来找你。”
就在两人聊得越发投机时,阿纽娜面前的对话器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了鲍里索娃的声音:“阿纽娜,我打完电话了,请他们进来吧!”
阿纽娜抬手向旁边那两扇紧闭的房门一指,说道:“请进吧,鲍里索娃同志在里面等你们,相信她一定能帮到你们。”我起身向阿纽娜道谢后,快步地走进被莫纳科夫打开的房门。
一走进里面的房间,我就看到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会议桌的另外一侧是一张办公桌,一位穿着军便服,看起来很精明能干的年轻女人就坐在桌后,这应该就是阿纽娜的领导——鲍里索娃。
看到我和莫纳科夫从会议桌的侧面,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鲍里索娃朝我们面前的两把空椅子一指,客气地说道:“请坐吧,同志们!”
当我在她对面坐下后,鲍里索娃在看清楚我的脸以后,脸上忽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在片刻之后,她用既像询问,又像是肯定的语气问道:“你是奥夏宁娜将军?”
见对方居然一眼识破了我的身份,我不禁诧异地问:“鲍里索娃同志,您认识我?”
“没错。”鲍里索娃点着头肯定地说:“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我曾经带一个慰问团去过第16集团军司令部,我就是在那里见过您。”说到这里,她站起身,主动向我伸出手来,露出让人无法抗拒的笑容友好地说,“我叫耶柏夫·亚历山德罗夫娜·鲍里索娃,我们来重新认识一次。”
我站起身握住她的手,也笑着说:“我叫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你可以叫我的小名——丽达。”松开手以后,我又把莫纳科夫向她做了介绍,“这位是莫纳科夫少校,他是陪我到这里来办事的。”
我们重新坐下后,鲍里索娃客气地问我:“丽达,你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鲍里索娃同志。”我将自己打算将孩子从后方接到这里来读书的事情,向她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学校的教务主任说孩子不是基辅人,没有资格在那个学校读书。但我听校工说,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只要到你这里来出具一个什么证明,就能让孩子入学。”
“没错,我的确出具过这种证明。”鲍里索娃首先肯定了我的这种说法,但接着她又诧异地问:“以你的身份,只要说一句话,立即就会有人主动帮你把一切都办好。你为什么还要跑来开这个证明呢?”
“我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说道:“我不希望孩子进入学校后,因为我的缘故而享受什么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