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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乘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科涅夫忽然问我:“丽达,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舍佩托夫卡?”

“既然阿富宁将军在那里,我就暂时不去了。”我冲他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虽然说这些被解救出来的战俘,都是有着战斗经验的老兵,不过他们毕竟在战俘营里待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就算不需要进行繁琐的军纪培训,可如今我们使用的战术和各种新型武器,却是他们感到陌生,需要一个比较长的熟悉过程。这一点,我想阿富宁将军能办好的。”

听完我的话以后,科涅夫点了点头,赞同地说:“丽达,你这样做就对了。你作为大本营的代表,要负责的事情很多,比如说负责我方面军和友军的协调工作,检查部队的备战情况等等。有些能给交给下属去完成的工作,就交给他们去做吧。”

过了一会儿,科涅夫忽然压低嗓门,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丽达,我想问问你,我们大概在什么时候,能发起新的进攻战役。”

“元帅同志。”我也用同样的声调回答说:“你们这里不是下一轮进攻战役的主攻方向,所以要等友军发起进攻后,你们才会接到进攻任务。”

“那大概在什么时间呢?”科涅夫听我这么说,越发沉不住气,追问道:“你能给我说一个比较接近的日期吗?”

虽说我清楚地记得白俄罗斯战役和乌克兰领土上的最后战役所发起的时间,可在这种情况下,我却无法向他明说,只能含糊其辞地说:“元帅同志,如果要发起这么大规模的进攻战役,最高统帅部可能要召集各条战线的司令员开会。等到什么时候通知您去莫斯科开会,那就证明进攻要开始了。”

说完这话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参谋,似乎正侧着耳朵在偷听我们说好,便冲着他故意提高嗓门问道:“参谋同志,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达目的地?”

第1539章 新旧之间的矛盾(上)

陪着科涅夫在他的防区内转悠了大半个月,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检查部队的防御和备战情况、直到五月的最后一天,我们才返回位于罗夫诺的指挥部。

我向科涅夫告别后,回到了为我安排的宿舍房间,简单地洗漱后,我躺在了床上,想将这段时间牺牲的睡眠都补回来。谁知刚睡得迷迷糊糊,就隐约听到有人在敲门。这几年的战争经历,使我的感觉变得敏锐起来,虽然眼睛还没睁开,但我已翻身下床,闭着眼睛冲到了门边,从挂在衣帽架上的枪套里掏出手枪,对准了门口,才警惕地问:“是谁,是谁在外面?”

“将军同志,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立即就听出是方面军司令部的一位熟悉的参谋,我松了口气后,睁开眼睛将枪放回了枪套,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站在门外的参谋见我出现在门口,连忙将手举到额边向我敬礼,报告说:“将军同志,元帅请您立即到指挥部去一趟。”

“上尉同志。”想到自己和科涅夫分开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急急忙忙地派人来叫我,肯定出了什么大事,我有些紧张地问道:“您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参谋摇了摇头,回答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只是接到命令,立即请您到指挥部去,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等我赶到指挥部时,发现这里除了科涅夫、军事委员克赖纽科夫、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三人外,连卢涅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