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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提醒得对,即将到来的春季解冻,对我们部队调动和物质的运输,都将造成极大的不便。”他对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扭头望着赫鲁晓夫,“军事委员同志,我想请您暂时回到部队里一段时间,毕竟在做政治思想工作方面,克赖纽科夫少将是无法和您相提并论。”

“好吧,朱可夫同志,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暂时将地方上的工作,移交给别人负责,我先回来管理方面军的政治宣传工作。”赫鲁晓夫爽快地答应了朱可夫的请求:“虽然我们的部队从去年夏天开始,就在进行不间断的战斗,指战员们都十分疲劳了,不过由于屡战屡胜,以及党政工作开展得好,所以士气和进攻的锐气都非常高涨。我会安排政工人员到基层去开展宣传鼓动工作,动员全体指战员克服恶劣天气和复杂情况所带来的一切困难,尽快解放被德军占领的乌克兰领土,早一天推进到国境线。”

等到赫鲁晓夫起身离开后,我试探地问朱可夫:“元帅同志,听说我以前的侦察员副营长特拉夫金少校,如今是方面军侦察处的副处长了?”

“特拉夫金少校?”朱可夫皱着眉头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原来你说的是今天在路上给我送情报的那位少校吧?”见我点头予以确认,他好奇地反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说这样的,元帅同志。”我看室内只有我和朱可夫两人,不用担心保密方面的问题,便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我想问问琥珀屋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琥珀屋?!”朱可夫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把眉头一皱,警惕地问道:“丽达,你是听谁说的这件事?”

朱可夫的话让我感到意外,我瞠目结舌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元……元帅同志,难道……难道您……您不知道,特拉夫金少校他……他们去寻找琥珀屋,是我下达的命令吗?”

“是你下达的命令?”朱可夫听我说完后,抬手在脑门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懊恼地说:“对啊,我怎么忘记他是你手下的侦察营副营长了。没错没错,他的确是你调走以前,派到卢茨克执行侦察任务的。”

“琥珀屋找到了吗?”虽然我知道被德军抢走的琥珀屋,在战争结束后,就一直了无音讯了,但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题:“我现在想知道那个银行的金库里,存放的到底是什么?”说完,我就紧张地盯着朱可夫,想听听他会怎么回答。

“也许是琥珀屋,也许是别的东西。”朱可夫一脸苦涩的说:“当时和特拉夫金少校一起去侦察的人里,还有一名向我军投诚的德军军官。”

“没错没错,元帅同志。”我听到这里,连忙抢着说:“他叫格瑞特卡,是一位非常值得信任的德国人,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人在什么地方?”

“他死了。”朱可夫望着我,淡淡地说道。

“什么,他死了?”朱可夫的话让我感到震惊,我口不择言地问道:“他怎么会死的,是谁杀了他?”

“还能是谁,当然党卫军。”朱可夫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地说道:“他冒名顶替进入了银行金库,去给里面存放的文物拍照。特拉夫金他们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星期,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结果不久在下水道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双手被反绑着,头部有一个致命的弹孔,应该是被人顶着后脑开的枪。”

“为什么会这样呢?”听说格瑞特卡死了,而且死得很惨,我不禁心如刀绞,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他是被德国人识破了身份吗?”

“我觉得不像。”朱可夫摇着头说:“在他身旁,还躺着四五具德军士兵的尸体,都是双手被反绑,头部中枪。经过特拉夫金他们仔细检查,这些人身上都没有别的明显的伤痕,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受过什么刑,就被处决并扔进了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