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瓦图京大将负伤了?”布科夫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过他很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上级要给我们配备两辆坦克了,是为了防止在路上发生意外。虽然我军在乌克兰地区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但德国人总是还有一些被打垮的小部队,隐蔽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了坦克的保护,我们就能平安地到达目的地。”
“大将同志也是太敏感了。”对于罗科索夫斯基所提供的这种保护措施,我有些哭笑不得地吐槽说:“其实给我派了一辆装甲车,再带上一个警卫连就足够。没想到上级却多此一举地给我配备了两辆坦克,这样一来,直接影响到了整个部队的行军速度。”
我本来以为布科夫会附和我,甚至给我出谋划策,偷偷地建议我撇下坦克和车队,直接乘坐装甲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日托米尔。没想到他听完后,却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上级做出这样的安保措施,是完全应当的,毕竟今天才有高级指挥员在路上遭到了敌人的附近。”
“少校同志,你有所不知,瓦图京大将今天出去视察时,只带了三辆吉普车。”我不清楚瓦图京遇伏的真实情况,只能按照自己从电影里看过的情节向布科夫介绍说:“第一辆吉普车压上了地雷被炸毁,车上的战士全部牺牲。而瓦图京坐在第二辆车上,看到前面的车触雷,连忙跳下车指挥随行的战士和冲过来的敌人继续战斗。他就是在战斗中,不幸被敌人的子弹击中的。”说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一下,“要是他带的随行人员和我一样多,就算没有坦克装甲车,也能将敌人全部消灭掉。”
“必要的安全还是要注意的。”布科夫的责任就是保护我的安全,听我说完瓦图京遇袭的经过后,他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们前段时间打了胜仗,歼灭了德军大量的有生力量,但德军的残部有可能在道路的两侧,建立了临时的阵地,专门伏击我们来往的车队。而且就算没有成建制的德军,也可能有一些脱离部队的士兵,会朝他们所看到的目标开枪。总而言之,从莫济里到日托米尔的这条路上,我认为都是危险的。”
我知道布科夫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既然他都认为上级派出坦克护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要是提出甩掉坦克和装甲车,单独乘装甲车去日托米尔,肯定会遭到他强烈反对的。我见话不投机,便不再说话,把身体往后一扬,背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开始只是想打个盹,没想到却在装甲车的左右摇晃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装甲车忽然停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少校,我们到地方了吗?”
“好像还没有,司令员同志。”布科夫说着站起身,用力地向外推开了车门,冲着外面大声地问:“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停车?”
很快,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脚步声消失后,有人向布科夫报告说:“少校同志,我们在前面抓住一个人,她看到我们的车队出现以后,不光没有躲闪,反而还站在路的中央拦车,我们的坦克兵就下去了一个人,将她逮住了。”
我从他的称呼里,听出被坦克兵抓住的人是个女的,连忙吩咐布科夫:“少校,让他们把那个拦车的女人带到这里来。”
过了几分钟,坐在车里的我,看到两名战士带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包着头巾的女人走了过来。两人带着女人来到站在车下的布科夫面前,抬手敬礼后报告说:“少校,我们把人带来了。”
布科夫冲两人点了点头,便冲着那位包裹严实的女人问道:“妇女同志,您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拦我们的车队?”
听到布科夫一连串的问题,那个女人扯开了包着脸的围巾,冲着布科夫问道:“您是这样的最高指挥官吗?”她揭开围巾的时候,我清楚地看清了她的侧脸,居然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
“您的身份,和我是不是最高指挥官,有什么联系吗?”布科夫被姑娘的问题搞糊涂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车里的我,随后说道:“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
“在见到你们的最高指挥员以前,我是不会表明自己身份的。”听说布科夫不是最高指挥员,姑娘固执地说道:“这关系到二十几个人的生死。”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吧。”我看到外面的情形有点不妙,连忙开口说道:“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