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坦克部队离反坦克壕只剩下几百米的时候,满载着我军指战员的卡车,冲出了森林,快速地冲向了硝烟滚滚的德军阵地。
这时,德军的炮兵开火了。他们除了炮击正在快速接近反坦克壕的坦克部队外,更多的炮弹,则落到了正在疾驰的车队里。炮弹带着尖啸,不断地落在高速行驶的卡车周围爆炸。几辆卡车上的篷布,被炮火所引燃,司机立即将车停下,让车厢里的指战员能赶紧跳下车。
一辆在雪地疯狂蛇行前进,企图冲破弹幕的卡车,不幸被德军的炮弹直接命中。“轰!”的一声巨响,我只见到在火光中,汽车零件被炸的满天飞舞,浑身是火的战士们被气浪抛向了四周。一只燃烧着的轮胎从火光中滚出来,继续朝前滚去。
看到卡车被敌人的炮弹直接摧毁,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揪了一把似的,感到特别难受。过了好半天,我才喃喃地说道:“这辆车上的指战员都完了,好像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也许是因为遭到敌人炮击的缘故,乘坐卡车的部队应该在离敌人阵地两公里的地方下车,可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卡车直接冲到了离敌人阵地不到三百米的地方。车刚停稳,车上的指战员就像下饺子似的往下跳,然后冲向停在壕沟边的坦克那里。
我军的坦克停在壕沟边,炮击着壕沟对面的敌人阵地。在坦克炮和车载机枪的打击下,战壕里的德军被压制得无法抬头,只有他们的远程炮火还在不断地射击着。
看到壕沟边的坦克,不时有一辆被敌人的炮火击中,然后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别雷脸上就肌肉不自觉地剧烈抽搐着,他扭头对波夫斯基说道:“炮兵司令员同志,您的炮兵能开炮压制敌人的炮火吗?”
波夫斯基摇摇头,遗憾地说:“别雷将军,我也很想帮您,可是炮兵的炮弹都打光了,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
我举着望远镜,静静地看着前方炮火连天的战场,发现情况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糟糕。由于靠近反坦克壕附近工事里的德军,由于受到我军坦克火力的压制,无法对我军进攻部队形成什么威胁。不少的指战员,把绑在坦克车身上的钢轨卸下来,搭在了壕沟上,为坦克架设通过反坦克壕的通道。
人多力量大,在步兵的帮助下,德军用来阻止我军坦克进攻的反坦克壕上,便架设起了三十多处能越过反坦克壕的简易桥梁。于是我们的坦克和步兵,便顺着这些通道冲过了壕沟,朝着敌人的纵深发展。
看到坦克和部队正在陆续地越过反坦克壕,波夫斯基长嘘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我们的坦克部队居然如此轻松地突破了德军的反坦克壕,我还以为要付出重大的伤亡,才能越过壕沟呢。”
“炮兵司令员同志,我们现在的伤亡也不小。”别雷一脸痛心地说道:“您瞧瞧,在反坦克壕前面,至少有二十辆坦克在燃烧,还有十几辆卡车在冲击的过程中,被德军的炮火击毁,我们步兵伤亡了至少一个营。”
看着越来越多的坦克和步兵通过了壕沟,冲向了敌人纵深,别雷向我建议说:“司令员同志,现在可以让骑兵出击了吗?他们的运动速度快,只要冲上去,就能缩短我们打败敌人的速度。”
“不行,现在还不行。”我用手指着正在激战的战场,说道:“我们的战士在越过壕沟以后,冲进了敌人的阵地,正在堑壕里和他们展开激战。这个时候把骑兵调上去,根本派不上什么用途,反而容易成为敌人攻击的靶子。”
我的话刚说完,骑兵师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一通,他就急吼吼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如今步兵和坦克部队已突破敌人的防线,我们师什么时候能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