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同志,我请您搞清楚一点,究竟您是集团军司令员,还是我是集团军司令员?”我态度强硬地说道:“我用不着每做出一个决定,都向自己的部下解释。”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在一旁看着我的基里洛夫摇着头说:“丽达,从我们来到基地开始,你好像就有点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更加强势了。以前做出什么决定之前,你还要和我们大家讨论一番,可如今都是你怎么说下面就得怎么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于基里洛夫的观察入微,我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解释说:“军事委员同志,我们能否守住日托米尔,关系着我军能否在第聂伯河右岸站稳脚跟。只有我们在基辅——日托米尔建立了广袤的防御地域,我们的军队才能完成收复全部右岸乌克兰的任务。”
我说完以后,看到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都一副有话的样子,便猜到肯定和刚刚我对塔瓦尔特基拉泽的态度有关,于是我便主动向两人解释说:“我之所以不让塔瓦尔特基拉泽将近卫第67师投入战斗,主要是因为步兵在平原上遇到装甲部队,就只有被屠杀的命运。虽然我们名义上还有四个坦克旅,但装备的基本都是打不过虎式和豹式坦克的t-34。与其白白损失宝贵的技术装备,和让我们的指战员去送死,倒不如让他们坚守刚刚夺取的外围阵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等到反攻开始以后,我们再慢慢地和他们算账。”
“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等我说完后,向我请示道:“近卫第52师和步兵第375师到了以后,不知道将他们部署在什么地方?日托米尔还是科罗斯特维夫?”
“都部署到日托米尔城里去吧。”我向别济科夫他们说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里的战斗会更加激励,给他们多调点部队过去,总不是什么坏事。至于说到科罗斯特维夫那里,必要时可以将我们直辖的近卫第八十九师调过去。”
说了半天,我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口干舌燥,便端起桌上的空茶杯,去茶炊那里接了一杯热茶。我端着茶杯回到自己的座位时,看到基里洛夫正坐在桌边发呆,不禁好奇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您在想什么?”
基里洛夫抬头望着我,面带笑容地说:“丽达,我突然想到应该找人写一首军歌,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军歌,把我们所取得的辉煌战绩都写进去,让指战员们唱着军歌去英勇战斗,在保卫祖国争取民族解放的历史上写下辉煌的一页。”
站在旁边的别济科夫听到基里洛夫说要写军歌,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他附和说:“我觉得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从库尔斯克会战到哈尔科夫战役,再到解放基辅保卫日托米尔,我们的部队建立了一系列的功绩。”说到这里,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接着说,“如果要把这些内容都写进军歌,可能有点困难,但写成诗的话就要容易许多了。”
基里洛夫听别济科夫这么说,连忙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您能写诗吗?”
别济科夫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写。”
听到别济科夫的这个答复,基里洛夫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看来我们要尽快在部队里找两个会写诗和写歌的人出来,创造歌颂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的诗,和属于我们的军歌。”
“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听两人聊天时,脑子里忽然冒出后世在某部影视作品里听到的歌曲,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以后,开口说道:“要说写军歌,我马上就能写一首。”
“什么?司令员同志,您会写歌?”别济科夫被我的话惊呆了,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我们刚说到写军歌,您就说能写,这怎么可能呢?”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我信心十足地说道。
听说我要写歌,不光站在墙边的奇斯佳科夫走了过来,就连阿赫罗梅耶夫和几名参谋也走了过来,十来个人围在桌边,静静地看着我奋笔疾书。我将默记的歌词写完后,随手递给了基里洛夫,同时说道:“写好了。军事委员同志,您看看我写得怎么样?”